他随手拿起丢在沙发上的领带,把她?眼睛蒙起来?。
黑暗中,触觉越发灵敏。
他忍得眼尾发红,欺身过来?,吻得昏天暗地,又贴着?她?的唇反复碾压研磨。
温菱小小的身体被挤在沙发上,不停要躲,呜呜喊着?疼,又喊涨,到后来?感觉麻了,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领带捂在脸上,上面都是她?发出来?的细密的汗。
激烈时,他拿开了,温柔地吻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问?:“看清我是谁吗?”
“邵南泽……南、泽……”
她?急促的喘气,无意识的半张着?嘴,哭得呜呜咽咽,上不来?气。
到最后,午餐放在桌上都凉掉了,他才缓慢起身收拾残局。
温菱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像小猫一样瞪着?他。
他低笑了声,撑着?她?柔软无骨的腰:“午餐不要了,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
温菱用力推了推他:“混蛋,你走?开。”
可怜兮兮的,声音都哑掉了,只剩下有气无力的音节。
邵南泽眼眸微动,缠着?她?头发:“不碰你了,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见她?浑身粘腻,他打了一盆热水,拿了热毛巾给她?细细地擦。
过了会,温菱简单洗漱了下,起身穿衣服,慢悠悠地跟他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顿简餐。
而后他到车库取车,带着?她?去了一家位于cbd的电子?商务公司。
邵南泽没有提前?预约,到了前?台只说找湛博。
前?台瑟然打了内线电话,又忍不住移眼去看那头长身玉立的男人,穿着?休闲服仍旧气度拔擢,只是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女生,生怕人跑了似的。
“湛总,有位邵先生找您,没有预约。”
湛博挂了电话,亲自出来?迎接。见着?邵南泽带温菱过来?,就什么都懂了。
会议室里,湛博让人找来?了协议书,递给温菱看。
“这是之前?拟好的协议。”
邵南泽手机响了,走?到外面接工作电话,让湛博自己去和温菱说。
湛博挠了挠头:“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之前?成立的可视化诉讼小组,在我毕业后就注册了一家公司,泽哥出的钱,也出的主意,给我们几个成立之初就在项目组的人配发干股。”
对于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湛博反而是门外汉,而温菱果然一看就懂,更看出里面几个条款的更改像是邵南泽的口吻。
湛博接着?说:“后来?泽哥工作了,又把他手头的股份给了你,这些都是代?持协议。现在你看看,要接着?代?持,还是自己管理?”
前?台敲门进?来?,送了几杯水进?来?,又静默走?出去。
温菱放在膝上的手指紧了紧,又抬眼看玻璃门外打电话的邵南泽。他做的这些事,她?都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说。
她?又简单问?了一些公司的事务,湛博详细地说了,又想?到什么的说:“对了,之前?还给你支取过一次分红,五十?万,都记账上了。”
那次……温菱皱了皱眉,想?起了温立崇过来?要钱的事,所以邵南泽就是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拐着?弯说这钱从来?都是她?自己的,不用再还给他的意思。
湛博目光闪了闪:“按照持股来?算,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大老?板,到目前?为止,公司的运营已经上了轨道,你把账号给我,每年的盈利分红都会及时发到卡里。”
温菱眨了眨眼,内心翻涌,又抽出纸巾,把桌子?上不小心撒出来?的水擦了擦。
重要的事情讲完,邵南泽也打完电话,走?进?来?问?:“讲完了?”
湛博夸张地说:“都是你们那些看不懂的协议,我这个门外汉哪里懂?”
邵南泽晒笑:“又不是挖坑给你跳。”
“天天守着?公司,还不是坑我?”湛博耸了耸肩,又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都快过年了,你再过几天来?,我们都要放假了。”
早知道邵南泽会把温菱带过来?,今年公司的年会应该邀请他们参加。
邵南泽握着?温菱的手,和她?十?指交握:“怎么样?”
温菱思索了一会,说:“公司挺好的,但我想?把股份还给你。”
邵南泽定定看向她?,手指摩挲着?她?手背:“给你就是你的。”
湛博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像是察觉到什么,整个人笑得很明显:“对啊,嫂子?,你和我泽哥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他的不就是你的吗?”
这几句话说得邵南泽心情舒爽,直至走?出会议室了唇边还挂着?笑。
温菱怔了怔,看他:“你笑什么?”
“湛博当了公司老?总后,越来?越会说话了。”
她?笑了下:“公司资产丰厚,连我都吓了一跳。”
邵南泽捏了捏她?的手:“该你拿的就拿,不许推辞,这是你的底气。”
温菱心下了然,他果然什么都懂,知道她?的软肋和难处,想?方?设法地给她?最好的,倾尽所有给了他能给的安全感。
邵南泽下意识地感到她?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他反握回去,沿着?她?的掌心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