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2)

傅云峥很耐心:“小鹤,你的眼睛会说话。”

余鹤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到温热的唇落在眼皮上,很软很暖,非常舒服。

“小鹤,我姐是个急性子,向来说风就是雨,我知道她这样有些唐突。”傅云峥的吻又落在余鹤脸上:“我不是为她开脱,云苏确实有长辈会送镯子以示认可的习俗,只是我父母早逝,你又是男孩,所以便没走这个流程,她准备镯子也在我意料之外,但即便是收了也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不必有负担,若实在不喜欢,我就给她退回去。”

听着傅云峥的解释,余鹤仰起头,问:“镯子是送给儿媳妇的吧?”

傅云峥反应过来余鹤为什么不高兴:“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让她不要把你当成女孩子。”

余鹤手指微微一蜷:“刻意去说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你姐也是好意,说了她恐怕会不高兴。”

傅云峥说:“不会。”

“不会什么?”余鹤伸手摸着傅云峥下巴上淡淡的胡茬,茶里茶气:“她好不容易不找我麻烦,咱们还是别招她了,你把镯子退回去惹得她生气,她没法冲你撒火,受折磨的还是你姐夫张臻。”

傅云峥心狠如铁,完全不顾他姐夫的感受:“那是他的事,我只管你开不开心。”

余鹤笑了起来:“我倒不是介意她把我当成女孩子,只是觉得很仓促,之前都没想过结婚的事,忽然一下子很奇怪。”

傅云峥轻笑一声,摸了摸余鹤的头发:“我知道。”

余鹤还什么都没说呢,傅云峥怎么就知道了,他自己都没厘清到底自己别扭在哪儿。

按理说傅云峥父母都不在了,傅茹兰长姐如母,就是他们的长辈,他和傅云峥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长辈提起婚事也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余鹤就是很不舒服。

余鹤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然而傅云峥却说知道。

“你知道什么?”余鹤怀疑傅云峥又在没道理的哄他,很霸道地拿自己也没答案的问题去考傅云峥。

可惜他考不住傅云峥。

傅云峥说:“你不喜欢别人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一件事,非得我家余少爷想做才能做,如果是别人来安排你做,那你就是本来愿意也成了不愿意,对不对?”

余鹤恍然大悟,哑口无言。

傅云峥掐着余鹤的下巴,端详着余鹤过于韶丽的脸,评价道:“满身逆鳞的顺毛鹤,我等着你来向我求婚。”

余鹤凝视着傅云峥,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竟然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特许你也可以向我求婚。”余鹤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心甘情愿接受你的安排。”

傅云峥微微颔首,眼含笑意:“荣幸之至。”

余鹤嘴上说接受傅云峥的安排,但还是不忘提很多条件:“求婚时最好不要有很多人,会很尴尬。”

傅云峥:“好的。”

余鹤继续说:“也不要下跪,求求你了,我受不了这个,想想都头皮发麻。”

傅云峥说:“放心,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单膝跪地了。”

余鹤在心里简单规划了傅云峥的复健计划,根据余鹤的测算,大概三到六个月以后傅云峥就能恢复正常行走,虽然恢复行走是必然结果,可这个过程势必很艰难。

在余鹤心中,在未来的半年内陪伴傅云峥复健是当务之急,求婚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往后排。

他并不认为他和傅云峥之间需要用一纸契约来约束彼此。

余鹤再次强调:“能站起来也不要跪,我不觉得单膝跪地的动作哪儿浪漫,应该是从外国传过来的,咱们华国不兴这个。”

“从前在西方,人们常以为决斗的方式争夺心爱的女人,胜者杀死对方后,会驻起长剑,单腿跪地向爱人宣誓胜利。”傅云峥博览群书,恰好看到过相关由来:“言外之意就是‘我赢了,你归我了’。”

余鹤很不喜欢这种把人物化为战利品的故事:“果然一点也不浪漫,反而血腥粗蛮。”

傅云峥很赞同余鹤的观点:“确实如此,聪明人在决斗前就该想办法捕获爱人的芳心,蠢货才会去解决情敌。”

余鹤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隐隐约约暗藏着胜利者的炫耀,不由侧头看了傅云峥一眼。

傅云峥无辜回视。

余鹤诧异道:“你在得意什么?”

傅云峥狐狸般眼眸中有着伪装完美的恬淡无害:“我没得意啊。”

余鹤撑起手臂, 垂首凝视枕边的傅云峥:“老狐狸,得到本少爷芳心,你心里得意极了吧。”

傅云峥眼中的恬淡散去, 化为一种得逞似的惬怀:“当然,能得余少爷垂爱,我理应喜不自胜。”

余鹤低下头, 和傅云峥鼻尖相抵:“我刚才太武断了。”

傅云峥微微挑眉:“怎么?”

余鹤声音很沉,随着年龄的增长,二十二岁的余鹤失去了他宛若瑶筝的少年音,逐渐沉淀为更厚重华丽的音色, 在耳边低语时能够轻易撩拨心弦。

余鹤低声说:“如果有人胆敢跟我抢你,我也很想宰了那该死的家伙。”

傅云峥调侃道:“哦,别人做是血腥粗蛮,我们余少爷做就顺理成章,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余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仗着傅云峥的纵容,大大方方把自己的双标行为认下来:“对, 我是双标狗,你有办法吗?”

“穷横穷横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傅云峥指尖触在余鹤凌厉的剑眉之上:“偏偏又生的这样好看”

余鹤挑眉:“好看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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