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闷闷地伤心,黑暗的窒息感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她的被子扯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看到是张廷亮,才敢委屈地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呜哇~~~”眼裂鼻涕全抹在张廷亮的家居服上,如破锣般的声音嘶哑着。
任谁遭遇如此身心打击,都不会好看。陶桃如今的模样,甚至可以惨不忍睹形容。
但是张廷亮如同没看到一般,一边温柔地亲吻她,一边轻轻拥着。
怕太用力把她伤着了:“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会再给你造成伤害了。”张廷亮轻吻着陶桃的发梢安慰。
陶桃没有细想为什么卢雪不能再伤害她,也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家里,她只下意识地忽略会让自己更恐惧的事实,鸵鸟地想,张廷亮在自己身边,就很安心,就够了。
她泣不成声地控诉:“你,你怎么……呃,都不来救我。呜呜呜呜,我要被她,她,杀了呜哇~~~”
“我好痛!刀刺在我的身上好痛啊……呜呜呜呜~~~~”
张廷亮心疼不已,心里不断自责为了更好地让陶桃依赖自己,自己做出的一些举动造成如今对她的伤害。只是他没办法说出口,好在知道的人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告诉陶桃。
……
等陶桃终于冷静下来,才吸着鼻子瓮声说道:“我想看看我的伤不会好了。呜呜肯定丑死了!”
她缩了缩鼻头,好像闻到身上有点怪怪的味道——“我是不是一直没洗澡!”她后知后觉以后,尴尬得脸红耳温。
“不会,你还是美美的,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漂亮了,你就是桃漂亮!”张廷亮哄女人不带草稿,碰上陶桃有点因为缺血泛白的嘴唇,亲了又亲。
“他不觉得臭吗……”陶桃诧异有点洁癖的张廷亮如此不在意。
陶桃在张廷亮协助下,慢慢褪掉身上的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一件宽松棉质的小背心,“本来不想让你穿的,怕你疼,但是又怕你肚脐露出来着凉,才给你穿条小背心。”张廷亮故意让她穿得少一些,以免布料磨擦到陶桃的伤口,加剧疼痛。
至于下身,陶桃的双腿都被绷带缠着,一直到膝盖,尾椎骨也有轻微骨裂,所以只能光着下身。
阳光照在床上,上衣脱下,陶桃的颈部,胸背被白色绷带缠着,双腿也被缠着,衬着光洁的皮肤。
张廷亮一寸寸地亲吻着陶桃的肌肤,温软的唇印带着安抚和怜惜。
张廷亮的亲过的地方,像虔诚的烙印,激起陶桃一阵鸡皮疙瘩。
她颤抖又畏怯这个恐怖经历,会给自己和张廷亮带来怎样的洪流巨变。
张廷亮的吻停在陶桃受伤的右腿上——那里伤口太大,导致绷带都隐隐透出血渍。
陶桃一瞥,看到后眼泪又唰地下来了,巨大的委屈和悲痛再一次席卷。
她不敢问张廷亮,自己的腿是不是不会再恢复如初,是不是无法再跳舞、练习瑜伽,甚至正常走路了。
“我宝儿怎么又哭了,真是水做的呢。”
张廷亮不催她,只是温柔地吻着伤口。
“噗!”地一声,镇痛剂自动注入皮下,微微换回了陶桃的神志。
“最起码自己活下来了。”陶桃后怕地安慰自己
这几天的恐惧和伤心交织,很快陶桃就吃不消了。张廷亮很快意识到陶桃的疲态,小心地把她抱放回床上。
刚放下,陶桃立马伸手拉住他,也不说话,只是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张廷亮叹了口气:“桃桃,你别勾引我。”
陶桃懵懵地望着他,眼珠子跟包了水一样:“我,我没有呀……”
手指甲无意识得刮了刮张廷亮的手心。
“fuck!”张廷亮咬紧牙根暗骂自己。
“桃桃乖宝儿,”张廷亮声音暗哑:“我去拿张帕子,给你擦一擦身体。”
说完不等陶桃回答便起身出去了。
样子淡然冷静——如果陶桃没看到张廷亮裤袋前端那不可忽视的突起的话,就被骗过了。
张廷亮很快拿来帕子,和一个装了一半水的瓷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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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是一句讨打的话——我肯定会完成的,绝对不是太监文~~慢是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