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难过的日子,自虐上癮,喝酒翻着聊天记录截图与合照,她都捨不得删,美工刀总是划着同个地方,反正伤口这么深也好不了,她不打算遮,好像快乐都只在最初,乔橣找不到吕赫瑋离开的理由,最后勉强得出一个结论说服自己,他就是腻了。
受不了乔橣的脆弱负面与悲观,选择悄悄道别。
她是多希望他亲口跟她说再见,因为或许吕赫瑋连这句都不想说,是他根本不想再见。
他恨她,她爱他。他不想再想起她,她希望永远记着他。
乔橣觉得自己走向了人生的终点,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段感情的结束也非严重到没有退路,她听过千百次轻生很傻,可能压垮一根稻草的从来不是表面上的那件小事,她体会到的痛苦是让她脑神经崩溃断裂的撕伤,那瞬间生命的停止又算什么呢?
乔橣没有被爱过,吕赫瑋的出现是提着灯走到她身边照亮她,然后用滚烫的灯油泼向她脆弱的肌肤,像好不容易从深渊爬起,沾满泥泞与多处伤口的身躯碰及光亮世界,却又突然被推至更底层的火热熔岩。
那种形容不出的痛除了自己感受,没人能说他能懂。
调酒师没有忘记乔橣说酒吧会是她的最后一站,上次乔橣点了内格罗尼后即没有再来,他很担心,而那天店里稍多客人,他忙着完全没法和她有点餐上餐外的其他接触,调酒师肯定乔橣不会知道她流着泪喝酒时,在调酒师的眼里有多令人心疼。
他们的生活圈不重叠,唯一有关联的,他是调酒师,乔橣是顾客。
即使她是常客,也只会是过客。
营业时间到营业结束,放着等待她的小卡没有拿掉过。「你不能再放了,我们店是不缺客,但如果有顾客想要喝酒没位置呢?」铁捲门一拉下,女人踩着高跟鞋前来训话。
「那个位置只属于她。」调酒师想都没想。
「我没准谈办公室恋情。」她怒视了一眼神情同样犀利的调酒师,忽然她不屑一笑,「暗恋真可怜。」
调酒师冷着脸,「你没资格这样说。」
「她的防卫心很重。」女人轻轻一笑,巧妙了避开对她不利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说吧?我上次见到她了。」
想问的事情被读出,调酒师不发一与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