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肩膀的青年愣了一愣,用陌生的声音问道:“什么钥匙?”
亭澜没有理会,他已分不清现实还是回忆,透过面前的青年,他满心满眼看到的都是当年黄浦江边闻讯赶来的那个男人。
亭澜张了张嘴,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学长,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话音刚落,青年的身子猛地一僵!
亭澜却再也撑不住酒精的侵蚀,身子一歪,直直落到了青年的怀抱中。
一双手将他的双肩牢牢环住,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直身子。
“不好意思,这个人,我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halo大家好,这里是笑笑~
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是笑笑在长佩的第一篇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uuuu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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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片的回忆
亭澜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他扭头四处看了看,终于忍着宿醉的恶心感,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是自己家没错。
但昨夜他是怎么回来的,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亭澜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穿的工工整整的睡衣,越看越疑惑,索性拿起手机准备给yaron发个邮件问问,但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昨晚那场欢送会,自己都喝的一塌糊涂,那几个人八成是要睡到下午才醒。
亭澜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翻身下床。
屋子里很干净,跟他昨天出门时一模一样,看来送他回来的人并没有停留很久。又或许,昨天是他自己打车回来的?
亭澜脱光衣服走到浴室里,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猛地打开花洒,鞠了把水将脸狠狠搓了搓。
啊啊,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虽说喝酒几乎已经算是华尔街人的周末固定活动,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喝的这么醉了,大多数时间都是浅尝辄止,微醺即可。毕竟作为投资人,工作与生活很难区分开,而大多数的投资人也愿意在除工作之外的酒桌上分享金融消息与投资机会,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亭澜虽然酒量不错,但他醉后特别容易失态,比如说——哭。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还抱着谁哭着喊学长的名字来着。
亭澜凑近镜子,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暗骂了一声。
亭澜啊亭澜,你都三十多岁了,能不能有点志气!
一想到自己回国前还给yaron留下笑柄,亭澜就懊恼地想吐血。
“叮叮。”亭澜刚挂好浴巾,床头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亭澜扯了根毛巾,边擦头边走过去,拿起手机来一看。
“醒了吗?”
微信联系人,钱俞清。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亭澜扯了扯嘴角,眉眼间的神色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我刚醒,学长,你问的真及时。”
消息刚一回复过去,钱俞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口就是:“澜澜,告诉你个好消息,为了迎接我亲爱的投资顾问,我准备把你回国的行程安排的隆重一点。”
“嗯?不会准备了包机吧?”亭澜笑着走到厨房,准备给自己做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当早饭。
“哈哈哈,我倒是想约个包机去接你,但现在包机相比以前要走的流程可多了不少,暂时跑不下来。”
“那是什么?”
钱俞清故做神秘的嘿嘿了几声,说道:“我让我儿子去纽约接你回来!怎么样?你应该很久没见他了吧?”
“啪嗒。”手中的面包猛地掉了下来,亭澜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了颤:“……学长,你说谁?”
“我儿子钱程啊,怎么了?”电话那头的钱俞清似乎有些疑惑。
脑海中猛然闪过昨天喝醉后自己抱着哭的那个男人,恍惚间,那人的模样与钱俞清的模样开始缓缓重合,亭澜冷汗直冒,心中隐隐涌上不安。
“他……小程他现在是在纽约吗?”
不会的,那是醉后的幻想,怎么可能那么巧?
“在啊,他说没去过纽约,想先去玩几天,正好今天接你一起回来。”钱俞清感觉到亭澜有些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澜澜,你忘了小程啦?他小时候还挺粘你的呢,要是你不乐意我就叫他自己回来,没事儿。”
“啊,不,没有的事。”亭澜忙压下心中的不安,迅速整理好语气说道:“只是我的行李比较多,可能不太方便去找他,他现在在哪里?”
“那没关系,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让他来找你就行。行李多的话就让小程帮你拿,别客气。”钱俞清笑了几声,道:“哦还有个事,明天晚上约了几个投资人吃饭,你到了之后正好跟我一起去哦。”
亭澜笑道:“学长,这么着急忙慌就把我引荐出去啊?我可才刚回来哎,真是压榨。”
“瞎说,我都帮你挡了好几波人了好不好。”钱俞清的语气很是宠溺:“你知不知道我挖你过来的事情早就在沪城传开了,这个圈子本就不大,你这个jp director的名头又足够响亮,不需要我引荐,想见你的人可都已经排起长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