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车窗上的防窥贴膜便排上了用场,夜色下的无人小路边,漆黑的凯迪拉克里,正发生着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钱程将副驾驶座的座椅微微放平,然后抱着亭澜坐了上去,亭澜早被吻到失神,任由钱程将自己摆成面对面的姿势,然后压低他的脑袋,一点点地亲着。
钱程的动作极尽温柔,一点点地将亭澜揉软,亭澜却浑身打着颤,他从没在车内干过这种事,如果说方才只是因为他对钱程的思念过重才不受控制,但当他的双腿被钱程抱着弯曲起来的时候,他才是真的慌了。
“小程……”亭澜唤了一声,低头看着钱程近在咫尺的双眸,脸刷的就红了:“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儿……有点不太合适。”
“别怕。亭叔叔。”钱程身子倾向亭澜,贴着他的唇磨蹭,感受着亭澜因自己而打乱的抽吸声,嗓音愈发变得喑哑起来:“你看,这里足够黑,也足够偏僻,街上都没有什么人。”
“不……”亭澜扭着腰,用手紧紧攥着钱程的衣领,喉间的声音溢出,一下又一下地拨动钱程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我好想你,亭叔叔。”钱程在亭澜的耳边呢喃着,轻轻啄着亭澜的脖颈,但亭澜身体变得愈发僵硬,钱程不忍忽视他的难堪,只好收回手慢慢抱着亭澜的腰,低下声音一点点地哄他:“亭叔叔,我好热。”
“不、不行……”
“亭叔叔,我真的好热,亭叔叔……”
钱程一次又一次地唤着,滚烫而深情,亭澜感觉自己心头都要被捂化了,他摇晃着头,终于是在钱程性感又蛊惑的嗓音里败下阵来,他微微的一点头,钱程便开始抱着他猛亲。他们身体贴的如此紧密,亭澜浑身打着颤,他咬着下唇,感觉自己被抛上云端,然后又重重摔下。
最后万籁归于沉寂,静谧的夜中,只剩两人交错的气息,在密闭的凯迪拉克里,相互吞吐着空气中还未被稀释的爱意。
“呃……”亭澜闷哼了一声,腰部一阵酸痛,他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蔫巴下来,靠在了钱程的肩上。
钱程瞧见他这模样,心虚地用手按着亭澜的腰部。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亭澜来说不算什么,硬要说起来,他腰部的旧伤偶尔工作都会疼一下,倘若碰上连续加班,那还可能会一直阴痛,但今天亭澜就是心下忿然,他想也不想,张嘴一口就咬在钱程肩膀上,搞的钱程哼了一声,但也不敢出声抱怨。
亭澜一口咬完没解气,本来打算再咬一口,结果眼睛一俯却见着亭澜肩膀处隐隐约约的一点淤青。
那淤青在他的肩膀处露了个头,更多的部分则沿着钱程的背部蔓延到亭澜看不到的衣襟深处。
亭澜蓦地一愣,抬手便去掰钱程的肩膀,钱程登时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忙将自己后背紧紧贴在副驾驶座上,哂道:“咋了?”
“你问我咋了?”亭澜这下是真生气了,他紧紧盯着钱程:“你这背上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更新!!!!!!!
分析…分析失败
“你背上怎么回事?!”
钱程一愣,眼睛缓缓看向窗外:“我……”
亭澜一把捏住他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眼神飘什么飘?说啊,怎么青了那么大一块?”
钱程谈了口气,他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遇到诸葛明,以及诸葛明对自己这几天来的操练一五一十说给了亭澜听。
亭澜越听脸越黑,听到最后,他直接将钱程整个人翻了过来,看着他背部的一大片淤青气的直抽气。
“……我会去找kaze好好谈谈这件事。”亭澜沉声道,双眼紧紧盯着钱程的背部,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钱程转头问:“kaze姐同意你的微信申请了?”
亭澜听罢瞪了他一眼,道:“我会给她打电话说的。”
钱程“哦”了一声,心虚地别开眼睛:“亭叔叔,其实,我已经发消息问过她了。”
亭澜听罢,冷笑一声,道:“哦,是吗?那看来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了?”
“呃,没有没有!”钱程慌忙否认,上次亭澜生气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惹自己的心上人不高兴,连忙掏了手机,将跟kaze的聊天记录翻了出来给亭澜看。
其实在两人的聊天中,kaze没有对钱程透露太多的东西,她只是说,希望钱程能成为这次沪城政府组织的全市大学生军训巡演中的一个关注焦点,因为kaze想通过这次巡演,带他引荐一位对成飞投资有利的人物。
不过,关于这位人物具体是谁,又为什么对成飞有利,kaze卖了一个关子,没告诉钱程。
“这理由一点也不充分。”亭澜越看心里越是憋闷,他心疼地摸了摸钱程背上的伤,道:“什么样的引荐还要让你学会这种格斗技巧?你是去搞投资的,又不是去打架的。”
“我也纳闷儿。”钱程老实道。
“你纳闷儿你还让他跟你打?”
钱程道:“问题是他追着我打,我也打不过他啊。”
“你……”亭澜咬牙看着他,余下来的话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亭澜知道,钱程其实并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类型,之前因为投资电影一事,钱程或许对kaze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信任。他之所以接受诸葛明对自己的训练,且不将这事主动告诉亭澜和钱俞清,那就代表钱程应该已经默认了kaze的做法。
亭澜深吸了一口气,低眸看着钱程道:“小程,你不觉得,kaze目前与我们的接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目的了吗?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联络她是为了什么吗?”
钱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想让苍隼集团投资成飞。”
“但现在不是了。”亭澜直起身子换了个姿势,坐到了主驾驶座位,他拢了拢衣服,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街道,眼中是如墨一般的漆黑:“从一开始她跟你签订对赌协议,到后面她主动帮你投资电影,再到现在让那个叫诸葛明的家伙训练你……你难道没有觉得,kaze一直在利用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挟持我们做她想让我们做的事情吗?而我们还无法拒绝。”
钱程沉默了一下,喃喃道:“一开始她要与我签订对赌协议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办法拒绝。”
亭澜点了点头,他从包里掏出来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些烟雾缭绕来:“因为那个时候的你一心想着向我证明你自己,kaze巧妙地抓住了你的这个心理。不止如此,后面你投资电影,尹彩儿给不了你的支持她来给你,你为了保证十倍的rio,也没有办法拒绝。到现在,她抛出一个让你去当标兵见一个什么人的理由,这个理由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依旧无法拒绝,因为训练你的人,是你班上的教官。”
“但你发现没有,她一直闭口不谈投资成飞的事情。”亭澜扭头看向他道:“小程,你之所以不将训练这事主动告诉我,是不是也发现什么了?”
钱程点了点头,道:“我是想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或许他们一开始就选定了我们作为投资对象,我不是说成飞,而是你,或者我,又或者是我老爸。”
亭澜拿着烟的手一顿,他眼中一片清明,扭头与钱程对视了半晌,道:“小程,虽然我想说,你这个想法阴谋论了些,但说实话,在金融市场里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发生什么都不稀奇。况且,我必须要承认,我曾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别忘了,kaze跟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带着目的来的——用你跟我的关系做筹码,引诱你跳进跟她对赌协议的坑里面去。而且认识这么久了,她也从未从公司的层面来谈投资,都是个体对个体,由她本人直接对接你,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