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吟大胆与他对视,反问:“为什么不能?他是受害者,他被你害成这样,而你还要继续迫害他。”
“我害他?”苏祁尧唇边挂着讥笑,“原来在苏太太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敢说没有吗?”乔知吟话出全是哭腔,“不是你,他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祁尧眉宇阴沉,愈发难以保持冷静:“要是早听见苏太太这番话,他今晚就别想安然踏出这里。”
“啪——”
响亮巴掌声穿破云霄,惊扰了寂静的夜中。
乔知吟打了苏祁尧,眼泪不断往下落,顾不上其他。
拼了命的发泄:“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相信过我?我跟彭睿宸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让我怎么看着我的朋友被你这么为难?”
“你可以借口你这个人没有理解能力,但是我有!你让我永远对不起我的朋友,让我永远背负着愧疚,你满意了?”
苏祁尧被她打,也不恼,由着她打骂。
再努力保持冷静的声线都带着颤:“你认为都是我的问题?”
“不是吗?”乔知吟发了恨的推他,“你不同意我跟他接触,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我是个正常人,我会很痛苦!”
“苏祁尧,我问你,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了?你买来的物品?你的归属物?你的控制欲能不能别太强?”
“我是个完整的人,不喜欢被你掌控!”
苏祁尧自始至终没有替自己辩解过一句。
乔知吟眼神空洞,感觉自己完全被打垮。
只剩下尽力的嘶吼:
“我不想跟一个疯子待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我好着急啊啊啊啊啊,苏总你能不能长点心,老婆要跑了。
知尧
◎“告诉我,什么才叫爱?”◎
乔知吟终于还是回了乔家。
后面的几日, 她大病一场,高烧始终不退,混乱发沉的脑袋不断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越是折磨着心智,病更难好全。
苏祁尧没有联系过她, 她也没有苏祁尧的消息,这个人好像就这么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只有她知道,消失不了。
永远都消失不了。
她生病的日子都是乔父乔母在照顾她,他们心疼地看着自家女儿被折磨成这样, 可也无能为力。
“咱女儿嫁过去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看现在又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乔母惆怅,抓着乔父的手商量对策。
乔父同样叹气:“咱家企业都在苏氏手上, 要没了他,我们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
“过不上就过不上,女儿的命重要, 大不了我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你也知道这是妈的意思, 她思想纨绔,怎么可能会松口。”
当初逼迫乔知吟结婚的事情已经把整个家卷得鸡犬不宁,乔家上下所有人都劝不动老太太,他们身为父母却只能看着女儿含泪出嫁。
这么久过去了,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还以为女儿嫁过去至少不会受苦。
但如今看她的样子才后怕,这段时间来她到底经受了多少委屈。
乔母说着说着落下泪:“要不是妈出去旅游几日,咱女儿都回不了家休养, 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我生的女儿, 命运却在别人手上……”
乔知吟在房间内听到这些对话。
她很想安慰他们, 自己其实过得没有那么差,但这些话压根没有信服力。
或许这些日子中真的有发自内心快乐的时刻,但她现在很累,真的很累。
下午,她在花园里曾经小黄鸭居住的地方呆着,修剪埋葬它的那棵树旁的枝叶,放空自己。
听见院子处的动静,她猜到是乔亦筱回来,立刻放下东西朝她奔去。
“姐姐。”双手抱住乔亦筱,憋了很久的委屈再没忍住。
乔亦筱也难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难受不难受,他们都不值得。”
乔亦筱还是通过顾恒钧才知道他们俩人的事情,她始终有种预感,跟精神病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换做谁都承受不了,累积到一定程度总会爆发。
乔知吟太久没有出去散散心,下午时分乔亦筱便带着她在附近走走逛逛。
腊月二十八的日子,新年氛围浓厚,各处都在准备着过年,这曾经是乔知吟很喜欢的阶段。
姐妹俩买了点年货,找了间甜品店坐下,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