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南应该是撑不了太久,沈关砚想看一眼傅岭南,问问他的近况就走。
进到客厅,中央摆着一架很新的三角钢琴,傅岭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
沈关砚绕过钢琴,听到动静的傅岭南侧头看过来。
沈关砚是一路跑过来的,额角沾着细汗,眼睛水润乌亮,极力压抑着喘息,导致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傅岭南递过来一杯水,“下次可以从正门进来。”
沈关砚顿时羞赧,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林项宜不同意他俩的事。
以傅岭南现在的认知,林项宜是亲人,而他只是一个不熟悉的恋人。
傅岭南又说了一遍,“从正门进来吧,不会有人拦你。”
沈关砚诶了一声。
傅岭南抽出两张纸给他。
沈关砚接过来擦汗的时候,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
傅岭南察觉到他这个举动,问,“着急走?”
沈关砚支吾了一下,“不是,小佑在外面帮我拖延……”
他没说清楚,但傅岭南听懂了,“没事,坐吧。”
沈关砚只好坐下来,拿着那团纸小声问了问傅岭南的身体情况。
傅岭南一一答了,沈关砚也就无话可说了,想了想站起来准备要走。
这时傅岭南问,“最近很忙?”
沈关砚一愣,然后说,“还好,最近在老师那里练琴。”
瞥见旁边那架钢琴,沈关砚侧头看傅岭南,“新买的吗?”
傅岭南淡淡“嗯”了一声。
沈关砚想起林佑南之前说要学琴,以为是给他买的,帮忙调了一下音准。
见傅岭南在听,沈关砚忍不住,“上次说给你弹琴,你……现在要听吗?”
傅岭南:“好。”
沈关砚忙问,“你想听什么。”
傅岭南淡笑道:“弹你喜欢的。”
沈关砚愣住,以前傅岭南也说过这话。
“弹什么曲子?”
“弹你喜欢的。”
之前傅岭南带沈关砚去一场宴会前, 他们俩就进行了一场刚才的对话。
沈关砚终于从傅岭南身上抿到过去的熟悉,心情不由平和下来。
他将手指放到琴键上,弹奏了一首《平静的行板与华丽的大波兰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