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砚无法说自己不怕,“哥,你跟裴老师他们不是合开了一个公司?”
裴云斯曾用皇帝与太子来形容傅启卿跟傅岭南的关系。
那如果“太子”放弃继承权,“皇帝”应该也不会找他麻烦了吧?
沈关砚不想再听到傅岭南出事的消息了。
傅岭南低头与沈关砚平视,“情况有些复杂,你放心,这次我会更小心的。”
沈关砚把头靠到傅岭南肩颈,隔了很久很小声地说,“……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傅岭南揉了揉沈关砚的脑袋,“好。”
沈关砚在嘱咐傅岭南同时,自己也提高了警惕。
为了不让傅岭南分心,他已经不敢往京都这边跑了,不练琴的时候就闷在宿舍不出去。
平时出门采购也要跟别人一块,不在人少的地方多待。
西朗弗钢琴演奏的首站在圣罗大教堂,沈关砚随工作人员提前十天坐飞机去排练。
到了地方,沈关砚收拾完行李,跟同行的人去附近超市买生活用品。
沈关砚一直紧紧跟在同伴身边,逛到杂货区的时候,两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工人推着一辆又高又大的货车走过来。
沈关砚被一条粗壮的手臂拨到角落,货车正好挡住监控。
意识到危险的沈关砚刚要呼人,一条刺鼻性手帕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沈关砚挥动的手臂逐渐软下来,意识跟着远去,他用力睁开眼皮,恍惚着看见自己被人塞进货车的空箱子里,远处还有一道残影跑过来。
再之后沈关砚就彻底昏过去。
“醒醒,沈先生。”
沈关砚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道中英文夹杂的声音,面上一阵清清凉凉,似乎有人将水喷到他脸上。
沈关砚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精瘦的亚裔脸。
“别激动。”看沈关砚努力要反抗,男人忙说,“我们是傅先生的人,傅岭南。”
听到这个名字,沈关砚心口猛地一跳。
现在他为鱼肉,对方没道理骗他,放松下神经才发现自己躺在车里。
男人跟沈关砚解释,他们是傅岭南派过来保护沈关砚,平时没敢打扰沈关砚生活,今天出事了才从对方手里把沈关砚救下。
他们把沈关砚放进一个酒店房间,临走时说跟西朗弗那边取得联系,请了一天假,让沈关砚不要担心,好好在这里睡一觉。
药效还没有过去,沈关砚浑身无力,头晕眼干。
他很困,但始终有一根神经紧紧拉着,让沈关砚无法完全睡过去。
迷迷瞪瞪中,有人走了过来。
沈关砚感觉对方在摸他的脸,那根紧绷的神经顿时一跳,他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