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沛偏头，没有搭理。
季霖继续道：“季氏新开的度假疗养院温泉很好，改天季叔去那泡泡温泉，顺便帮忙剪个彩。”
双方僵硬有一段时间了，眼见双方都不肯让步，旁边坐着的季枫，见状忙起身接过了季霖手里的茶杯，放到了季沛东桌前，“父亲医生不是说，你多多泡温泉对腿很好，到时我们就去那泡泡。”
“阿霖考虑的真周到，知道你需要泡温泉还特意跑来跟你说下。”
季沛东闻言也没再说什么，看着季枫道：“你就是太老实了，不然哪有旁人的份。”
季枫没有说话，转身扶着季沛东，“医生马上就到了。”
他边扶着季沛东往外走，边给季霖使眼色。
季霖立即站直了身子，“既然季叔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看望你。”
说完，拉着宋时瑜走出了偏厅。
“季总，这是你要的文件夹。”
宋时瑜跟着季霖刚坐上车，司机发动引擎后不久，前排的关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突然出声了一句。
季霖接过文件袋没有查看，支着手撑着额头，“温泉疗养院筹备怎么样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挑个时间剪彩就能开张了。”
“安排一下，季沛东也要过去。”
关明闻言有些顾忌，他余光扫了一眼宋时瑜，没有出声。
季霖察觉到，≈ot;无妨，他没什么事不能听的。≈ot;
关明这才出声：“你精心准备这么久，就准备让季老接手吗？”
季霖手搭在文件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不急，也是时候让他认清现实了，仗着年纪在那倚老卖老，丝毫不肯放权。”
“那这站位要如何安排，相关领导也会过来。”
“之前怎么排的就怎么排的，不用顾忌他。”
“好的，季总。”
宋时瑜察觉到关明对他有所保留，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刻意避让，视线往窗外看去。
但即使这样，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可避免地进入他耳朵。
余光中扫视的后视镜里，冬日柔和的阳光投映在季霖的侧脸，光影下悬浮在空中的细碎尘埃，如同虚无的光线扫落在他眉眼之间，宋时瑜才发现季霖不止长的很贵气，也长得很精致，骨相生得非常好，介于成熟和少年之间，既柔和温润又英气俊朗。
和陆庭琛坦荡的野心和充满攻击性的帅不同，他似乎是柔中带着一股英气，如水一样既柔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