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里跳动的烛火让他的红眼睛非常柔和。
“当然,兄长。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他向帕西法尔走近,烛光时明时灭,没能被完全照亮的苍白脸颊仿佛是从报丧女妖的画里走出来的东西。
“既然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回去睡觉吧。”
帕西法尔再次后退了几步:“我——”
“晚安……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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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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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天的早晨,帕西法尔从笼中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掀开身上的毛毯。
管风琴轻轻敲响了笼杆。
“昨晚睡得好吗,兄长?”
帕西法尔仰起脑袋,瞅着弟弟,有些困惑。
“不记得了……似乎是个有点可怕的梦……”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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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平静又温和的脸依旧那么富有安全感,他蹲下来,把热腾腾的面包和牛奶塞进帕西法尔手里。
“吃早餐吧,兄长。”
“……哦……好。谢谢……”
帕西法尔把面包塞进嘴里,不知怎的,他有点狼吞虎咽。
可能是被那个模糊的噩梦吓饿了吧。
“对了……弟弟……我前几天想说的,我们逃跑……”
“抱歉,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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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眨了眨眼:“我在这里还有职责要做,所以,不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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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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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不会和你一起逃跑。】
【兄长。你不会记住我的。所以别嚷嚷。】
【兄长。别害怕, 我不会让你穿上白裙子的……】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永远。】
-2-
fn799世界,白袍人摔下楼梯。
他踉跄追下楼梯时早就撞翻了路过侍者手里的酒瓶、冰块与装在盘子里的布丁挞,滚倒在地前, 洁白的长袍早就被染脏。
……他真的从未穿上过白裙子, 所以,他真的不怎么清楚。
哪怕死亡也无数次闪现的【弟弟】, 从来就不是另一个人的恳切呼唤。
是他自己……一遍遍……想记住……
可,他真的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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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真的, 一直被另一个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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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一直……死后……或许也是同样吗?
他不知道。
关于管风琴的……关于【p】的,他不知道的东西, 太多太多。
头痛再次剧烈起来,堪堪闪过的细碎回忆再次破成碎片——不, 不, 让我再想起一些, 别流走, 让我再看看记忆里的那孩子——最终他怎么——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