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2)

“吃饭的时间总有的,他没空爸爸有空,爸爸去见他”,姜业成持续推进。

“爸,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去哪儿见”,姜南溪被问的不耐了,说话的语气多少冲了一些,说完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又缓和着提了句,“他可能出差去了”。

“小溪,爸爸之前催你相亲催紧了,是爸爸不对,但是连行踪都不跟家里汇报的男人靠不住”,姜业成原本就觉得女儿的婚事不靠谱,一听到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更是觉得恼怒。

“爸,我结婚也不行,不结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样,非你挑的男生就是好的嘛?”

“爸爸选的起码知根知底,总归不会有什么人品问题。”

“就那陈墨,他就是一个下三滥,这也能算你说的知根知底?”姜南溪想起陈墨那下作的样子,就忍不住反胃,于是说话的时候语气又重了些。

“陈墨怎么了?你跟爸爸说”,姜业成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追问了起来,姜南溪却再也不回答这个问题。

姜业成又试着问了几句,均是无果,也不想辛辛苦苦破坏了这吃饭的情绪,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唠起了家常,提到南溪外婆,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晚餐结束,姜南溪主动承担了收拾餐碗的工作,她还在研究先从哪一个洗起来时,姜业成走了进来,“收拾完了就早点睡,爸去外面找个酒店住”。

姜南溪原想挽留,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书房,只好应了,“那我送你下去”。

“不了,爸下午早看好了路”,姜业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按下了电梯,趁着姜南溪回屋拿外套的时间,关上了门。

等到出了电梯,姜业成脸上的神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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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酒吧,陈墨坐在吧台上正揽着一个女生的腰肢,两个人动作说不上有多暧昧。

晦暗不明的灯光不时地闪烁,晃得姜业成看不清路,他顺着服务员的指引往吧台走,便看到了陈墨,小时候他也算看着陈墨长大,总想着这孩子贪玩了些,但不至于犯浑,现在看着他才觉得委屈了自己女儿。

陈墨跟吧台要新的酒时,回头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姜业成,他喝了不少,酒意朦胧间揽了一把怀里的姑娘说道“姜叔叔也来潇洒啊,要不给你介绍个小姑娘,特能逗人欢心那种”。

“你上次和南溪见面动她了?”姜业成问吧台要了一瓶烈酒,喝了一小口,神色冷厉。

“姜叔叔说的这是什么话,又没到床上,怎么能叫动她呢”,陈墨一脸无耻的笑容,说话的时候还亲了一下旁边的姑娘。

“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动南溪了”,姜业成看到陈墨这幅模样,早已经怒不可遏,说话的声音高了八度,带着怒吼声。

“姜叔,我倒是想动,那也得南溪给我机会不是”,陈墨看这气势反倒更来了劲儿,他料着姜业成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姜家的生意还要靠着他们家。

“不过,南溪那小腰,手感是真的不错”,陈墨说完还不罢休,捧着威士忌的杯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猝不及防地猛踹将他从高脚凳上踹到了地面,在周围的人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陈墨的腹部。

瞬时间,魅色酒吧里混乱成一团,惊恐的叫声不断,而陈墨的酒也彻底被激醒,从地上爬起来的一瞬,狠狠拔起吧台上的酒瓶砸了过来,而这边姜业成早已搬起凳子,他内心的暴怒之火早已蔓延全身。

随着酒瓶碎裂的声音,酒吧的保镖终于出现,将两人拉脱了开来,地面上的血迹却已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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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收拾完厨房,洗了澡回到房间刚打开电脑,下午她给沈砚洲发了封邮件,是关于脂质载体在角膜炎治疗方向的应用材料相关。

沈砚洲给的论文里有提到这一块,但未有进一步的涉及,她准备和他讨论一下这块,正好这个点看看有没有回复。

手机响了几声,姜南溪眼睛还在屏幕上的邮件里,顺手摸过接了起来,“您好,请问是姜业成先生的女儿吗?我们这边是兰溪派出所,您父亲参与斗殴目前在派出所,需要你过来一趟”。

姜南溪挪开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请问他受伤了吗?”

“轻伤,和他打架的陈墨目前伤势较重”,听到陈墨两个字,姜南溪匆忙往屋外走,按电梯时手指甚至有些抖动,她知道父亲一定是因为她才去找的陈墨。

上了出租车才发现,未吹干的头发还在滴水,肩膀已经湿了一块,她顺势用手腕上的发圈打了个丸子头,凌乱地立于后脑。

出租车穿梭在城市的夜色里,兰溪派出所门口,姜南溪几乎一路小跑进了大厅,“警官,您好,我是姜业成的女儿”。

警官看着满脸慌乱的姜南溪,递了张纸巾过去,“您父亲今晚得留在这里,他不太想见你”。

“他在江城没有认识的人了,警官麻烦您让我见他一面”,姜南溪满心焦急。

“您父亲这边医生已经处理过,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现在是那位受伤的陈墨,刚刚我们接到通知,他不愿意和解,打算起诉您父亲恶意伤人”,警官耐心解释着。

“警官,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事出有因”,姜南溪替父亲解释着,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想到解决方案,但是越急思绪偏偏越乱。

陈墨咬定了父亲恶意伤人,如果他确实受了重伤,做了伤情鉴定提起诉讼,后面的事便更难办了,如果眼下有律师在或许思路会更清晰。

然而,眼下去哪里找一个权威的律师呢,她并不知道父亲在江城的人脉,姜南溪坐在门口台阶上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谢昀庭的联系方式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犹豫了许久,姜南溪拨通了那个号码,满怀忐忑地等待在无数的嘟声之后,传来了智能机器人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姜南溪看着屏幕自动熄灭,失落地坐在空荡荡地院子,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再度亮起,提示有新的来电。

心疼

屏幕上?的名字闪烁着?, 但此时此刻姜南溪并没有心情去想课题的事,手机执着?地震动着?,约莫过?了许久还未挂断, 出于礼貌姜南溪还是接通了电话,打算跟他说一声。

“你发给我?的问?题我?看了, 目前确实没有相关的进一步研究, 或许这是?个好的课题方向呢”,沈砚洲略去了寒暄的过?程, 直奔主题,一串话说完,才发现对方一直未吱声,才又问?道“南溪同学, 你在听吗?”

“喔, 在听, 很抱歉沈砚洲,我?现在有点?事, 暂时没心情聊这个”, 姜南溪尽量说的克制,但即便粗线条如沈砚洲, 他依旧从这只言片语里听到了她的低落, 他不会安慰人, 只好识趣地准备挂了电话,“那好, 等你想聊的时候随时找我”。

“沈砚洲,你在江城有认识律师吗?”在沈砚洲挂断电话前, 姜南溪尝试着?问?了一句,她已经在网上?搜索了几?个律所, 只是这个点律所都已经下班了。

“我?帮你问?问?,是?需要什么方面的律师,很急吗?”沈砚洲的学术性性格注定了他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做事情更多的是?清晰的条理和目标,而对面姜南溪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还不习惯于向人求助,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凡事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