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祁拓余光见到商知肖出现,上前一把搭住他的肩膀。
商知肖吓得一缩,紧张兮兮看着祁拓:“拓哥,你怎么在这儿?”
祁拓扬眉:“丽江那么美好的地方,当然是来玩。”
商知肖探头探脑。
祁拓笑:“不用找了,你家二爷走了。”
商知肖这才松一口气。
祁拓会认识商知肖自然也是因为商之尧的这层关系,第一次知道商知肖要称呼商之尧为二爷,他差点没笑喷,以为是什么中二的称呼。
后来祁拓才知道,商之尧在商家的辈分之高。
精神放松之后,商知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了杯酒抿了一口。后知后觉,身边好像少了个人。
“原本坐你位置上的姑娘呢?”商知肖神色担心,问祁拓。
祁拓笑得更加意味不明:“什么姑娘,我怎么没看到?”
商知肖跟祁拓解释不清楚,拿出电话拨打辛咛的手机。
他把人带出来的,可不能弄丢了。
电话一时间没接通,商知肖有些急,起身要去寻。
祁拓连忙拦着:“你要找的是个叫辛咛的姑娘?”
商知肖:“昂。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人自己告诉我的。怎么着?你和她这是在丽江酒吧艳遇?”
“艳遇个屁,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还是我未婚妻呢。”商知肖一脸得意,“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那种,懂吗?”
祁拓瞳孔地震:“还能这样?”
这叫什么事?
所以是商二爷抢了自家小辈的老婆?
商知肖完全不知祁拓内心的小九九,问:“怎么不能?对了,她人呢?”
“被你家二爷带走了。”祁拓吊儿郎当地指责商知肖,“你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在酒吧把人姑娘给灌醉?你二爷现在把人送酒店去,回头就来找你算账。”
商知肖冤枉:“我可没有灌她,她才喝了两杯鸡尾酒,按道理说不会醉。”
“那你找你二爷说理去。”
商知肖不敢。
人被商之尧带走了,商知肖自然是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要是换成别人他可能就追过去了,但是那人是他家二爷,再借他十个狗胆他都不敢。
一想到等会让商之尧还要回来找他算账,商知肖二话不说先跑为上。
祁拓看热闹不嫌事大:“瞧把你怂的。”
晚上十点多的丽江街头已经算得上万籁俱寂,偶有一些游客,但并不像白天那样多。
昼夜温差明显,晚风一吹,辛咛那点微醺感很快被吹走大半,剩下脑袋昏昏发胀。
辛咛被商之尧抱上车,顺势坐在车上假寐,不看他。
主要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之尧,索性就装醉吧。
事实上,在辛咛偷偷摸摸睁开眼,鬼鬼祟祟地抬起头东张西望之前,商之尧也真以为她喝醉了,甚至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去酒吧买醉。
上车后,商之尧将后座的外套披在辛咛的身上,伸手揽着她,时不时揉一揉她的太阳穴,企图缓解她醉酒后的不适。
静谧的那几分钟时间里,商之尧想了很多。
都说男性和女性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同,男人对待感情通常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相反,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在感情中通常没有安全感。
商之尧在感情中的状态更像是女性思维。在恋爱前,他考虑得多,在恋爱后,他思考得多。如果另一半对他好,他会因此更加愉悦;如果另一半态度有所怠慢,他会因此猜忌揣测。但是脑子里想的这些事情,他什么都不说。他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如果彼此相爱,什么困难都能抵消。
他完全那种愿意为了对方妥协任何事情的人,前提是,对方爱他。
用辛咛的话说,商之尧这就是妥妥的恋爱脑。
车辆一路缓慢行驶,辛咛闭了一会儿眼,就有点坐不住了。她被商之尧抱在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坐姿算不上舒服。
无聊时,辛咛干脆数着商之尧平稳的心跳声打着节拍,扑通扑通。她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偷偷摸摸先抬头看了眼车窗外,再准备悄悄摸摸看看他在干什么。
这一抬头,刚好撞上商之尧漆黑的眼眸。辛咛一顿,立马把头低下去,还故意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一声。
其实她不出声还好,这么欲盖弥彰的装醉酒,反倒让商之尧后知后觉。
这些天,商之尧的情绪一直被辛咛离开的事情左右着,看待事物缺失判断力。
也不戳穿辛咛什么,商之尧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问:“难受吗?”
辛咛闭着眼睛,要难受不难受地哼了一声。
商之尧嘴角上扬,似那么多天的眼前的浓雾被擦拭干净,如一块透明玻璃,干干净净的泛着光。
“醉得那么厉害,可能得醒酒。”商之尧让司机停车去药店里买醒酒药,叮嘱:“良药苦口,我记得有个牌子的醒酒药效果十分不错,只不过味道苦了点,你顺便买一颗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