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他?侧颈上咬一口。
林飘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了?。
完了?,坠入爱河了?。
脑子好痒啊,恋爱脑要长出来了?。
想摸摸他?的喉结。
调戏他?。
看他?害羞的样子。
可是该害羞的好像应该是他?才对,那小子打蛇随棍上,看似害羞,实际都?没在怕的。
林飘有点不好意?思,想到沈鸿总是温润又克制的神色,总觉得?有些涩涩的。
林飘浅回?味了?三秒钟,然后决定好好睡觉。
这个?春天充满了?恋爱和?求偶的氛围。
二皇子送来的三美还?在府上花枝招展,但目前并没有遇到赏识她们的英雄,娟儿和?小月又有了?新的追求者,但很快又告吹了?。
“小嫂子,他?有小妾!有小妾就算了?,还?有两?个?孩子!”小月回?到家中?来抱怨:“有两?个?孩子就算了?,我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送乡下老家去,一辈子都?不接回?来,天爷,心这么狠的男人我怎么敢要。”
小月一脸的忧愁,最近因为生意?上的来往,她也并不执着于非要找什么公?子哥,已经把找对象的眼光放在了?商人中?,打算在里面筛选筛选,毕竟她受大环境的熏陶,也不是完全不想嫁人的。
小月仿佛进入相亲市场的姑娘,连连哭诉自?己遇到的奇葩男人,什么未婚先孕二胎男,家有真爱缺主母男,花言巧语凤凰男,给小月挑得?惊恐万分。
林飘一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个?不行,对自?己孩子都?这么心狠,要是想对你狠起来,那绝对是相当狠。”
娟儿问道:“可能只是这样说说呢,总没有一辈子不见面的道理。”
林飘道:“假如他?不是真的想把孩子送走一辈子不见面,只是骗小月的,那就更不行了?,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等小月的答应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就不办,那不是老赖是什么?对后宅中?的人都?能脸皮这么厚,日子还?怎么过?瞧着都?烦。”
娟儿了?然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毕竟她的近况好多了?,并不需要接触太多来来往往的人,只在月明坊绣花,或者去布行挑布,喜欢她的男子都?是主动凑上来的,她是沉静温婉挂的,说话都?细细弱弱轻声?细语,格外招一些传统男性的喜欢,娟儿也就瞧上了?一个?,算不上多喜欢,据说是对方送了?她一本绣花的图样本,送完也没有叼着玫瑰说什么美女中?午吃个?饭,而是静静的离去了?,第二天又来送了?一包玫瑰酥,说听别人说很好吃,觉得?适合她,然后又离去了?。
然后第三次来,他?就问娟儿,说自?己要离开上京了?,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他?愿意?娶她为妻,无论多艰难险苦,都?将一生将她护在手心。
小月回?来转达这个?事的时候,林飘感觉怎么像杀猪盘,这要是跟着跑了?会?被带走嘎腰子吧。
据小月说,那个?家伙长得?还?是蛮帅的,很英气。
但是娟儿婉拒了?,说上京就是她的家,她要守着月明坊,不会?去任何地方,如果你想娶我,就留在上京吧。
林飘一听这个?话,偷偷转头看了?一眼娟儿,看她坐在后面的小桌上,手上拿着绣花绷子静静绣着,嗯……
说出了?这种话,看来还?是挺心动的。
小月也偷偷看了?娟儿一眼,凑近过来压低声?音:“然后那个?男人说他?不能停留在这里,是他?有负于她,说若是以?后有事,可以?去一个?叫三梅庄的地方,他?会?护着她。”
“噫……”搞得?还?挺有江湖儿女的浪漫:“怎么一点都?不盼着人好啊,说自?己的时候,说艰难险苦也要护着娟儿,说娟儿的时候,说你有事我保护你,合着就不能顺顺利利过下去了?是吧。”
小月更加压低了?声?音:“长得?是可以?,人也可以?,但像亡命之徒,跑江湖的,说不定是倒霉的短命鬼。”
小月清了?清嗓子恢复正常声?线:“他?说这些屁话,娟儿就回?头去拿了?一张自?己绣的帕子递给他?,和?他?说,你若是有事,可以?来月明坊找我。”
林飘一下笑出了?声?:“挺好的。”
看咱俩谁混得?好,谁先倒霉。
虽然娟儿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这帕子一递,又温柔又硬气。
两?人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娟儿,看她绣着花不说话的样子,估计心里还?是有些闷着劲的,但娟儿是瞧着软,实际这些事她心里自?己理得?顺,需要一些时间自?己去消化而已。
林飘回?过头,又看了?一眼一脸吃瓜看热闹的小月,显然小月还?完全没吃过爱情的苦,娟儿已经失恋两?次了?。
林飘因为如今面对沈鸿已经感受得?到什么叫春暖花开的恋爱,每天都?要和?沈鸿见上一面,不拘是他?去找沈鸿还?是沈鸿过来找他?,每次沈鸿过来,娟儿和?小月不是躲在屋子里装睡了?,就是借口散步出去在庭院里逛一会?。
林飘觉得?她俩年纪也不小了?,大概是看出什么苗头了?,但从没在他?面前问过,也从没提过。
林飘在小辈面前实在没这个?厚脸皮,便让沈鸿以?后都?别过来了?,改成他?去沈鸿的院子见面,省得?被小月和?娟儿撞见,总是小心翼翼的躲躲藏藏避开他?俩。
沈鸿的院子他?去得?多了?,那边的摆设也多了?起来,喝茶的新茶碗,陶瓷装罐的花茶,书?桌上的闲书?,软榻上的大靠枕,沈鸿的书?房仿佛除了?那张椅子,其?他?地方全都?变成了?林飘的地盘。
有时候沈鸿不在,林飘也先跑进去呆着,在软榻上靠着大软枕躺着看杂书?,看得?昏昏欲睡。
春困的日子多,不冷不热的时候,身旁放一个?小火炉,一点点温度透过来便十分熨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沈鸿回?到院子里时,青俞便会?告诉了?:“夫人来了?,在书?房里。”
沈鸿轻轻推开门,有时候回?看见他?坐在凳子上看书?,有时候站在柜子旁边泡茶,有时候在软榻上睡觉,在推开门之前他?永远不知道林飘在他?的书?房里是如何的状态。
所以?他?轻轻的,不想惊扰这一切。
推开门,他?看着书?房里的一切,不禁轻轻一笑。
林飘又在软榻上睡着了?,书?搭在胸前,手指还?虚虚的抓着书?沿,如今春衫薄,料子不像冬天厚重,柔柔软软的外衫被他?睡着的动作压得?微皱,长发披散在身后,几缕搭在肩头,林飘如今图省事,在家里不见外人的时候,便取一根丝带,将额边的头发都?向后梳拢绑起来,剩下的全都?披散在身后,带子是娟儿给他?做的,上面坠了?两?条同丝带一样长的细绳,尾巴上缀着三颗间隔均等的玉珠,在他?长发里随着他?的走动若隐若现?,非常温柔。
沈鸿走到他?身旁,伸手探了?探炉火的温度,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这么一点火只有淡淡的温度,地龙停了?之后,有个?小炉子在身旁倒是睡得?很好。
他?垂眼,看林飘睡得?很沉很香,便在身旁坐下,伸手拈起他?肩头的一缕发,捏在指尖轻轻摩挲着。
他?拉了?一缕自?己的头发过来,同那一缕头发叠在一起握在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