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你是我先生。”
这语气故意藏了两分?揶揄。
孟恪手臂撑在身侧,噙笑看她?,等她?起?身走过来,从身侧经过,伸手拦她?,“那你今晚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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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果然不太安生。
孟恪夜里测了两次体?温,每次都发现体?温不降反升。
清晨五点半,温度枪显示体?温过了392c。
李羡敲门?叫醒孟子玮,联系社区。
因为联系救护车需要的时间未知,社区开放通道?,允许自行就医。
好在再次经历核酸后,确诊只是普通感冒。
医生开了些退烧药。
今天恰好是封禁的最后一天。
从医院出来,干脆拿核酸证明进了酒店。
侍应生帮忙将行李送进门?,顺手带上门?。
房间内只剩下密闭的暖燥。
李羡在门?口换鞋凳坐下,困倦袭来,决定眯半分?钟。
孟恪脱掉外套,随手搭上衣架,回头看了眼,一怔,眼底倦然生笑。
他俯身接过她?手里紧攥的药袋,搁到柜子上,轻声:“羡羡。”
“去里面睡。”
李羡揉眼睛,被他拎着胳膊挟起?来。孟恪摸到她?外套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她?吸了下鼻子,解剩下的几颗。
“台里今天休息么?请天假吧。”
“嗯。”
她?摊开手,任他帮自己脱掉外套,丢到一旁。
这两天实在是太漫长?。两人都倦极,只脱了外套,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这么睡下。
太阳渐渐升起?。
城市日复一日的繁华。
醒来时已是下午。
李羡翻了个身,觉得周身的气味陌生,勉强睁开眼睛,想?到这里是酒店。
睡梦中好像听到谁在讲话,可她?扭头看过去,孟恪在身边睡觉。
卧室两面落地窗。
他侧身面对她?,身后窗帘之间有一道?缝隙,窗外黯淡的光线洒落,因为背光,五官隐在暗处,有种孤仞的疲倦病气。
怎么两年一点都没变。
她?想?。
“睡醒了么?”
音质微哑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李羡意外,“你已经醒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温,好像不热了。
“刚才起?床接了个电话。已经退烧了。”
“好像确实不太热了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
李羡揉眼睛,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
居然睡了一整天。
她?低下头,身上是早晨出门?时胡乱穿的毛衣,领口露出半截淡蓝尖领,是没脱掉的睡衣。
有人按门?铃。
孟恪起?床,“应该是送餐。去洗漱,出来吃饭。”
李羡抬腿去探床边拖鞋,起?身去洗手间。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做任何?梦,消弭了这两天的困倦。
洗漱过后整个人有种洁净的焕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