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堂不明就里,什么举牌子?
他下意识朝着慕晏指的方向看去,等看清举牌子的人和牌子上的内容后,脸直接就青了。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怀月,这会儿正举着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南城大学23届新生裴简堂身为男人却勾引别人未婚夫,没有廉耻!毫无道德!
“她她她她不是怀月吗?”慕晏磕磕巴巴道:“她有病吧”
裴简堂没应声,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站在原地等警察来。
慕晏见状愣住,不解道:“你不赶紧去把那个牌子扯下来吗?去跟她解释一下”
裴简堂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扯她的牌子?我扯了她的牌子,警察来了就没有罪证了。至于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我没有做过的事情?”
慕晏咽了下口水,见裴简堂虽然脸色又黑又青,但明显没有被气昏头的样子。他忍不住道:“你怎么能这么理智?”
“那我怎么办?上去跟她撕扯打架?然后等警察来了,判定我们互殴,调解之后我还要向她道歉?做梦!她敢这么做,我就让她尝尝后果!”
慕晏听的一愣一愣的。而怀月那边儿显然也看到了裴简堂,她的腰挺得更直,手上的牌子举的更高,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声音嘶哑的跟破啰一样难听:“裴简堂!思昂因为你不肯跟我结婚!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勾引别人未婚夫,你还是个男人吗?”
裴简堂也不跟她吵,甚至还举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公共场合的录像即使上了法庭都是认可的,这些将是他起诉怀月最有利的证据。
但他不慌不乱甚至不辩解的态度更加惹恼了怀月,继续破口大骂:“我跟思昂我们两十几年的感情!因为你,他不要我了!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我那么爱他,就因为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简堂连冷笑都欠奉,他确实不得好死了。还是因为怀月而死。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你跟齐思昂,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将死缠烂打没皮没脸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啊”
怀月一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他:“他为了你死都不肯跟我结婚,他爸爸说如果不跟我结婚,就让他滚出家门,可即便这样他都不愿意,你们才认识多久?他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你知道他为了回到齐家费了多大的劲吗?现在为了你,不仅不要我,甚至连之前的努力都宁愿放弃”
裴简堂冷漠的回答:“与我何干?是我让他放弃的?我让他不娶你的?还是我把他赶出家门的?我说过很多次,齐思昂,甚至是你,给我带来的只有困扰!我多次表达过自己的诉求,别再来烦我,但你们就跟没长耳朵一样,一遍一遍的挑战我的底线!别再指望我跟上次一样放过你!”
怀月冷笑不已:“放过我?我不稀罕”她的话音没落地,警笛声就响了起来。
怀月的脸色微变,“你竟然敢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