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这?样说了,大公主莞尔一笑,道:“告诉你家王爷,有时间来公主府上做客。”
说完,由侍女扶着她的手,很?快坐回马车上走了。
胡岩擦了擦汗,心道这?么晚大公主不睡觉来这?干什么?
这?时暗卫来报,胡岩听?完瞪大眼睛。
“你是?说阿烟姑娘本来想回来,但是?看见大公主的马车所以?又走了?她是?不是?误会了?”
暗卫不吭声,他只是?将所见所闻都报告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胡岩挥挥手,道:“等阿烟姑娘顺利到家再来报。”
“是?。”
一夜过去,阿烟几乎没怎么合眼,满脑子都是?齐誉。
她叹了口气起身,洗漱好后去找了詹长宁,拜托他照顾烈儿。
“你是?碰见什么事?情了吗?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忙。”
詹长宁说的十分诚恳,但阿烟还是?没说实话,只说有点个人的事?情。她不说,詹长宁也能猜个七八分,大约和那?位秦王有关。
“烈儿交给我,你放心。”他和善的笑了,去牵烈儿的手。大概认识的时间久了,烈儿没那?么排斥,只是?小孩子一双眼眸可?怜巴巴,不错视线看着阿烟,像是?怕被她抛弃似的。
“烈儿,姐姐有事?要?做,乖乖在家等姐姐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烈儿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了。
阿烟收拾好自?己的小箱子,背着东西出发。
眼看着就是?年节,路上采购年货的百姓不少,这?导致过来一辆马车,百姓们躲避不及,推搡之间有人摔倒,顿时嚎叫声一片。
阿烟被挤在角落里,见那?辆马车停下了。再细看,有些眼熟。
是?昨晚去秦王府的那?辆华盖马车。
摔倒之人被扶起,阿烟听?见人群里有人似乎喊了一声公主。她蹙眉,车里的女子是?公主?
那?这?么说,就是?齐誉的姐姐或者妹妹了?
纠结了一个晚上,这?时候豁然开朗,连带着笑容都变多了。到了之后胡岩还很?是?好奇,问她:“阿烟姑娘是?有什么喜事?吗?”
“没什么,他怎么样?”
胡岩摇头叹气:“房门一直关着,谁都不许进去。”
这?是?老规矩了,甚至膳食茶水都不能往里送。
看着阿烟的小箱子,胡岩会意?,道:“是?想……”
他没说完全,但是?阿烟点头:“对。”
胡岩叹气:“拜托阿烟姑娘了,王爷的身子经不起这?样折腾了,一个月毒发多次,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我知道,对了,准备好膳食,丰盛一些,我让你上菜你再进来。”
胡岩犹豫,觉得三?哥说不吃肯定是?不吃了,但……说不定呢。
于?是?他立刻吩咐下去,这?边阿烟上前叩门。几声之后,屋里也没传来声响,阿烟索性直接推门而入。
过了会,胡岩得了信号立刻叫人送饭进去,很?快又带着所有人退出来。他回身关门的时候,隐隐听?见内室里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道:
“想好了吗?”
胡岩松了口气,将房门彻底合上。
“同心蛊于?我无?碍,但是?吃亏的是?你,痛苦的也会是?你。”
少女清澈的眸子宛若一汪清泉,涌动着光泽,她轻声道:“有得必有失,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的毒,但是?同心蛊也会有反噬,这?些你都经历过,想必不用我细说。”
床边,男人双手支撑在身侧,他弯腰坐在那?光脚落地,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身素白的寝衣,让他看起来脆弱,但他脊背绷的挺直,一如既往。
阿烟的视线落在他的脚上,这?个最不容易受伤的位置,也带了不少疤痕。
“王爷,所以?呢?你要?吗?”
若是?要?,她立刻下蛊,若是?不要?,那?她就离开。
半响之后,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汗水打湿的俊逸脸庞。水珠顺着下颌一路往下,喉结滑动时便随着其滚落,最后打湿他的衣襟。
“那?你呢?你想好了吗?”
“后果都是?要?你承担,”阿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我想好了呀,你想就下,你不想就再琢磨旁的办法。”
东西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的回答。谁料,他深邃的眼眸凝视她,继续追问:“你想好了吗?”
阿烟索性点头:“想好了。”
“好,”他抬脚躺回去,闭着眼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