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前又只剩下两个人，但气氛却开始冷凝。
徐思清见对面的人不说话，语气陡然尖锐，“怎么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我。”
听了这句毫无由来的指控，裘峥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出门。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表情也不复刚刚那么温和，“如果你只是想说一些废话，那我们也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你嫌我烦”徐思清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像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一切不满意的地方都抱着敌对的态度，“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都变了，都变了……”
裘峥看着他状若疯癫的样子，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他再次生起离开的念头，但身子还没动就见对面的oga又突然平静下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冷静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徐思清勉强一笑，这幅示弱的模样到也有几分像从前。
但裘峥从来不是那种会被回忆蛊惑的人，他依旧态度冷硬，不留一分情面。
“你要是真没有什么事，就让岳遥过来接你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不远千里地过来找到他，只是为了胡搅蛮缠的。
“不，不，不……”徐思清连连摇头，甚至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生怕裘峥会把他赶走，“我有事，有事找你……我想求你帮个忙。”
曾几何时，徐家的小少爷也会说“求”这个字。
裘峥只感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了，他的指尖轻点了两下桌子，给足了最后一份耐心。
“我想离婚，但岳遥不会放我走的，只要他知道……知道我出轨了，他才会同意离婚，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人选……”
徐思清说得颠三倒四，但裘峥却听明白了。也正因为听明白了，他才会觉得自己因为这种事浪费了一下午完全不值得。
“你随便找个人也能达到目的，何必呢？”
“不一样，你不一样……”
白月光的杀伤力是无与伦比的。
“我真的想离婚……我后悔了。”徐思清又哭了，泪水从眼角流出来，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伤心，“这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不在后悔，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不应该嫁给他，我……”
裘峥对这些话无动于衷，他百无聊赖地移开了视线，甚至还抽空想起了最近在他面前献殷勤的小beta。
还是那个小朋友看着顺眼一些。
就在他漫不经心地任由自己想起beta的一颦一笑时，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弹出了一条来自裘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