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煎熬了多久,他也被煎熬了多久。
这个时候她要主动,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眼皮略动,看了眼她手上的动作,又收回视线看她的脸,问,“……想通了?”
沈止初点头,不说话。
指腹下压,露出边缘,里面是件黑色的。
她身体往后挪,方便继续往下扯。
傅予沉收回一只手臂,掌牢牢扣住她的后腰,防止她跌落。
就是在这个时候,傅书夏在外面喊了声,“傅予沉,你在吗?”
傅予沉极不耐,“别进来。”
有旁人就在一墙之隔,且套房的卧室没有门板。
沈止初停下了,看向他。
傅予沉的眸子依旧钉着她,道,“不要管。”
她还是没动。
傅予沉轻嗤一声,“怕什么,又没露出来。”
姜煊接到傅予沉的电话后,立刻行动起来。
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傅予沉语气实在异常,姜煊没有耽搁,挂了电话就下楼,带上整个五号公馆的安保组,气势汹汹地穿过窄巷,去往香海。
听到动静,香海的老板叶骏急匆匆从顶层办公室下来。
看到为首的姜煊,马上堆出笑容,“姜少,您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盛安在哪个包厢?”
一旁那位曾进去服务过的侍应生忙道,“202。”
姜煊身后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立刻往202方向去了。
那侍应生又道,“但是,刚刚盛总扶着殷总去楼上客房歇息了。”
姜煊回身点了几个人,示意他们跟着侍应生去楼上客房。
迅速安排完了这一切,姜煊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看着香海的老板,道,“叶总,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分寸在哪里,您不懂吗?”
五号公馆和香海一巷之隔,彼此间目标客源不重叠,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开了二十年了。
姜家家大业大,整个北城人尽皆知,而叶骏则是靠着圈里的投资大佬们保驾护航,才得以经营香海。
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
叶骏从来都无意惹这尊邻居不快。
可听姜煊这话,却像是他做了什么冒犯对方的事。
叶骏心里一沉,但快速在心里过了遍这几天接待的人、做的事儿,他还是不明白。
“姜少,您给指条明路,香海哪里做的不好,也好改正。”
姜煊嗤了声,眼皮一掀,上下扫了他一眼,“您跟我装呢?”
不是他不愿意给明路,实在是他也不知道,在香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先诈一诈。
叶骏神色一敛,低眉思索片刻,道,“……您找的是盛总……今儿殷总跟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盛总带着公司的艺人沈小姐过来了,后来,沈小姐先回了,盛总扶殷总上楼休息去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姜煊不动声色听着,听完了,也没找到一丁点这其中会惹怒傅予沉的蛛丝马迹。
手机再次震动,电话那头,傅予沉让他问问香海的老板有没有解药。
姜煊一手摁断通话,面不改色将手机揣回裤兜。
“这样吧,”姜煊一锤定音,“把今天有这几个人出现的监控,包括大门口的、走廊的,都给我,底盘删掉。”
“这当然没问题。”
只要不影响到营业,什么都好说。
姜煊定定看了叶骏几秒钟,而后伸臂勾过他脖颈儿,压低了声音,“你这里,有什么药?”
叶骏心下一凛,道,“我们这里不售卖药品。”
“少他妈跟我废话,”姜煊紧了紧手臂,“把解药统统给我拿出来,否则,”他顿了顿,“你这香海,恐怕是不想开了吧?”
“……没有解药,”叶骏老实交代,“真的没有,但是我知道个法子,可以缓解一下症状。”
“什么法子?”
“很简单,就几味水果,榨汁煮一煮,发发汗,就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