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姑娘也就没再推辞,跟在大队伍的后面出去了。
整个套房,一时间只剩下她自己。
她轻轻舒了口气,去往落地窗边。
刚站定,就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还以为是哪个人又折回来了,沈止初回过头。
进来的是傅予沉。
他双手插着口袋,一步一步走近,整个过程中,视线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走得极近了,他低眼看着她,说,“今天是小仙女。”
咬字极暧昧,像带着宠溺。
沈止初心脏猛地一跳。
他一字一句问她,“沈止初,我们几天没见了?”
她极力压着开始紊乱的呼吸,淡声,“两天。”
傅予沉略弯身,偏头探寻她的表情,半晌,他短促地笑了声,“你紧张?”
“没有。”
“‘没有’,”他重复她的话,“那为什么不看我?”
意图与他对峙一般,沈止初转过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能攫人心魄。
那一瞬,沈止初甚至觉得难以呼吸。
傅予沉眼睫一落,落在她唇上,又徐徐掀起,看着她的眼睛,口吻变得晦暗,“我问过了,你今晚住这儿。”
陈述句。
沈止初内心震动,极力稳住了面色,看向他。
那摇摇欲坠的天秤,有逐渐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倾覆的危险。
傅予沉抬腕看表,说,“时间不早了。”
明明才下午三四点钟,天光还未落尽,他又在说鬼话。
他转过身,迅速地脱了大衣和西服外套,修长的指骨拧松了领带,坐到长沙发中央,靠着椅背,一边一褶一褶将衬衫袖子挽到肘处,一边懒懒地说,“过来。”
“干什么。”
沈止初原地没动。
傅予沉单臂搭着椅背,神色间有几分散漫,眸子却锁着她,一字一句重复,“过来,坐我腿上。”
沈止初觉得傅予沉大概率是疯了。
这间套房虽是为她开的,但慈善夜活动的前一天,会有很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跟个公众场合没两样。
就说现在,客厅卧室,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和包装,另一边沙发上还堆着许多工作人员的私人物品。
“这间套房,随时会有人进来。”
她略昂着下颌,隐隐带着点防备的傲气。
傅予沉轻嗤了声,淡淡地说,“……这酒店姓fu。”
fu酒店每天有那么多贵宾,如若不是他安排,总经理又怎会亲自来这套房,将所有工作人员支走?
不过,这一地狼藉,确实有点碍眼。
不适合他与她独处。
他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
肆无忌惮地上下看她,“……明晚穿这件?”
“明知故问。”她冷声。
傅予沉的目光变得饶有兴味。
在翠岸别墅,总共亲过她三次,每次她都乖得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猫。
可只要他想跟她说点正经事儿,或者地点场合变换,她就又竖起了刺,冷眉冷眼,针锋相对。
“好看。”
他对她的冷言冷语浑不在意。
沈止初看他一眼,“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有必要?”他盯着她,“你全身我都看过了。”
沈止初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