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还站在入口处。
傅予沉双手插着口袋,看着他,“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她喝酒了还叫她出来吹风?”
当时听到简正打电话,他并没有听清楚具体的谈话内容,他本也无意多听,是后来听到沈止初的声音,才意识到他刚刚是在给她打电话。
“我不想在她面前骂人,更不想在她面前打人,”傅予沉平静地说,突地攥住他领口,狠狠将他摁到墙上,一字一句,“所以,不要再有下次。”
后背撞到冷硬的墙壁,泛起疼痛。
简正镇静地问,“……你对她是认真的吗?”
“轮得到你问?”
“当然轮得到,我是她师兄。”
傅予沉冷嗤一声,慢悠悠松开他,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也行,老子一次跟你说明白了,”他看着他,“简正,沈止初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也只会我的人,她未来的丈夫也只会是我。”
“你听明白了吗?”
“你的婚事,你能做主吗?”简正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傅家不需要联姻吗?”
傅予沉觉得他的话简直荒唐。
“你觉得,有人能管得住我跟谁结婚?”
简正一时失了反应。
傅予沉转身离开。
许是热了,沈止初已经自己脱了长大衣外套,只着长裙躺在被窝里。
傅予沉靠坐在床头,把她捞出来,安置到自己腿上。
沈止初睁开眼,定定看他,而后唤了声,“傅予沉。”
“嗯。”
“你怎么又来了。”
“想你。”
“你总是不请自来。”
“嗯。”傅予沉懒懒地回答她,拇指指腹摩挲着她下颌,“你现在清醒吗?”
沈止初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神思,而后睁开,“半清醒。”
喝了那点酒,不至于醉,只不过有些迟钝,神思和话语都直愣愣的。
“那我问问你,”傅予沉放低了声音,“沈止初,你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吗?”
阅读灯下,她眼眸水润,瓷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薄红,明显不是百分百清醒。
可即便是这样的时候,听到这样的问话,她还是垂了眸,不回答。
半晌,她轻轻地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傅予沉说,“昨晚我跟你说了,这段关系,我来定义。”
“炮友。”她直愣愣地说。
傅予沉笑了声,“据我所知,炮友都不接吻的,可是沈止初,我亲过你很多次了。”
不知哪句话哪个词触到了她的神经,她眼泪涌出。
她没什么表情,要伸手揩掉。
傅予沉挡住她的手,“我来擦。”
由着他擦眼泪,沈止初转头去看落地窗。
落地窗外,夜色茫茫。
傅予沉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脑中却不期然浮现了傅勇山几个小时前说过的话,“你的名字是‘予你沉沉夜色’的意思。”
昏茫夜色。
适合私奔。
沈止初还是看着那窗外的黑夜,半晌,说,“傅予沉,我讨厌这里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今天见到她,她句句都是真话,没有一句赌气的一句带刺的。
傅予沉定定看她的脸,说,“我带你走。”
傅予沉定定看着她,说,“我带你走。”
这话入耳,许久,沈止初才反应过来似的,转过脸来看他。
她脸上还挂着莹莹的泪痕,语气却如平日里那样平静,清亮的眼眸有几分天真,“……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想去哪儿?天涯海角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