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的父亲还值得我一心一意的尊敬吗?
还值得我放弃自己原本高贵的身份来屈就他吗?
父亲的心中永远就只有秦砚一个,从来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在乡下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母亲心里只想着过上好日子,难道好日子就是吃喝不愁吗?
我的前程呢?
父亲完全没有把我的前程放在了心上!
这之后,是最后一篇日记:
那个人又联系了我,叫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的亲生父亲非常重要。
如果这件事情能办成的话,他的身份会再往上升一升,而我也可以带着这些荣誉回归自己的姓氏——武田。
日记里“武田”这两个字还画了个圈。
看到这里萧玖基本能够确定,秦深就是武田智一直在找的那个所谓的亲生儿子,那个人要他帮的忙,估计就是趁机拿走那份资料。
最后的最后,他写道:
京城的风声越来越紧,我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并不能很好的隐瞒过去,一直联系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联系不上了。
手上的这份资料让我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我心里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跟家人说要去乡下去看望一个对我照顾有加的老乡,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躲躲风头也好,反正,如果我的身份恢复了,现在的工作就是鸡肋,不要也罢。
她示意自己看完了,秦砚点点头就把门打开了,萧玖直接把日记本放在了转着钥匙推门的杨银杏手上,跟秦砚离开了秦家。
秦家这边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本日记本,但里面的内容除了证实他们的猜测外,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他们也懒得跟杨银杏去争日记本。
至于把这本日记当成证据什么的,那更不可能了。
除了“武田”二字,这本日记上没有明确任何东西,他们看懂了,是因为之前有怀疑,直接把怀疑代入罢了。
但怀疑是不能当证据的,其他人看,这就是一本平平无奇记录生活琐事的日记本,秦深完全可以现编一套说辞混过去。
两人在车上又试图分析日记里面写的东西,尝试着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找到秦深的所在。
然而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秦深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最后他们决定去秦深下乡的地方看看。
然而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的打算并没有实施的机会。
武田智竟然自己去了小医馆求医。
刚开始,冯老没有发现不对,因为武田智的华国语非常标准,正常的交流根本听不出任何异常。
直到一个邻居小朋友过来玩,不小心撞到了武田智的腿,他下意识骂了句:八嘎。
冯老原本要上前给他诊脉的身体就生生顿住了,这个时期的华国人对r本人是绝对没有一丝好感的,尤其是冯老这个年纪的,说句深恶痛绝也不为过。
那个小朋友被吓哭了,冯老安抚了几句,对武田智也没了好脸色,直接赶人,并直言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
到这里,事情如果结束了,萧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武田智找来了几个外资办的领导,向冯老施压,让冯老收治武田智,言语中用大义压制冯老,让冯老不要藏私,最好把人腿治好的意思。
萧玖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后院整理衣服,他们准备马上出发去秦深下乡的地方。
这个年代找人非常麻烦,没有摄像头,车票也不是实名制,他们只能去碰碰运气。
“小玖!”
邱老五的声音在前院响起,萧玖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跑到堂屋:“五叔,怎么了?”
邱老五把小医馆的事情说了一遍:“冯老被气着了,在房间里躺着呢。”
她差点爆粗口,武田智的伤这么好治的话,他不会到现在还坐着轮椅了,这是刻意刁难了吧。
萧玖连忙去敲了冯老的房门:“师傅,我进来了。”
往事
“进来吧, 老五都跟你说了吧,我没事,就是心里不得劲罢了。”冯老说道, “我是怎么样也不会去医治那个r本人的。”
“那就不治,有我呢, 他要实在想要治,我帮他治。”
见冯老不赞同地看着她, 萧玖笑着说,“我用三针给他治, 保管他针到命除。”
“噗!”
冯老被逗笑:“你啊,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真的,他们再来找你,你就说自己眼花找不准穴位, 要我这个徒弟帮着针灸。”
冯老舒了口气:“r本人啊, 真是恬不知耻,如果他再敢来, 你就给他扎针,别扎死就行。”
冯老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用医者仁心来要求自己和萧玖。
萧玖欣然应允, 正好, 他们的目的都是找到秦深,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试着交流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