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一关,雨声就像是在放映机里面,被蒙了一层雾。
关了空调房间也很凉爽。
又画了一会儿画后,他就想蒋旻池了。
虽然用想这个词不是很合适,毕竟他们就隔了几米远。
可就是想跟他离得更近一点,大概是因为他回来追他的那一年,总是下雨。
在内心深处,他总感觉雨天里的蒋旻池在推开他,冷漠地疏离他。
他容易在那样的气氛下感到害怕。
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书房,里面蒋旻池还在查资料。
“怎么了?”见他进来,蒋旻池停下手里的事问。
“没什么呀。”许奚说。
只是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却走过去自己坐到蒋旻池腿上,然后黏糊糊地让他抱。
“不开心了?”蒋旻池又问。
“没有不开心。”这是实话。
那样的情绪不能叫做不开心。只是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蒋旻池不问了,搂着他轻轻地在他背上拍。
过了一阵儿,许奚坐起来去亲他。
“池哥。”他又小声地叫。
“宝贝,你说。”
“晚上了。”哪里是晚上,外面亮堂堂的呢。
“嗯。晚上了。”蒋旻池却是笑着依着他的话说,然后抱着他起身往卧室走。
“不准笑我!”许奚不讲道理地去捏他的嘴。
“嗯。”蒋旻池放下他然后压上去。“不笑。”
许奚身上只缠了条毯子,额头的碎发不知道是因为汗还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弄湿的。
蒋旻池帮他理了理,然后把毯子拉起来盖着他的背。
他累得连指尖都没力气了,全身软绵绵地任蒋旻池弄。
又开始有点困。
外面还在下雨,一点没有要停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上去再次给了对方一个绵长的吻。
之后,许奚勾着蒋旻池的手指说:“最讨厌你了。”
没两天就真的热起来了。外面的鸟整天在那颗黄果树上跳来跳去。
许奚有的时候一个人在家,画画累了就搬个凳子去窗边看它们。
偶尔会猜测某两只是不是热恋的情侣或者已经进入平淡期的夫妇。
树上有个鸟窝,前段时间刚孵出来一窝毛都没长的小鸟。
神奇的是过了没几天,那些粉嫩嫩的小东西居然开始变得毛茸茸。每次远远看到鸟妈妈回来,就张开小嘴巴叽叽喳喳地叫,试图夺一份母亲独有的宠爱。
他看着就笑,觉得有意思得很,拍视频发给蒋旻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