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的他,过得无比痛苦。
后来?沈郁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偷偷去?外地租了?房子,然后把他的妈妈强行送了?过去?。
但是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他的爸爸能丧心病狂到?给他下?药的程度。
当他被扒光了?衣服,被扔在沙发上拍那些照片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不是自?己,唯一的念头是邢延,是祈求邢延不要来?。
但人生就是那样,往往是越不想?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
当邢延踹开?夜总会包厢大门的时候,沈郁没有丝毫庆幸,只有绝望,因为当时在场有很多人,邢延单枪匹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何况包括他父亲在内的那群人,都太过肮脏龌龊,邢延出现在这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非但救不了?他,反而?还会和他一样被当作玩物,甚至事情结束之后,还会被那帮人伪造现场,被变成施暴者。
当时的沈郁太恐惧,太害怕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人。
可知自?长那么大以?来?,不管被打成什么样子,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沈郁从来?都是死命的咬牙扛着,甚至没对爸爸说过一句软话,更别说求。
但那天?他求了?,他拼了?命的挣扎着爬到?爸爸的脚下?,拽着爸爸的裤脚,泪水汹涌着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对爸爸的祈求。“ 带他走,求你了?,我以?后都会听话,再也不违抗,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可他的爸爸却冷笑?着蹲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只给了?他一句话。“现在才知道听话,晚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邢延大概是被当时的场景吓到?了?,也对沈郁爸爸居然能对自?己的亲儿子做出这样的事而?感到?震惊,站门口愣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的似的,冲过去?把沈郁爸爸一把推开?,把沈郁从地上捞了?起来?。
然后,不等沈郁在尝试求求别人,他的爸爸就已经对邢延的动了?手,紧接着周围的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邢延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就直接没动手,只是抱着沈郁试图往门口冲,不管是被拉扯,还是被打,就是死死不松手。
而?眼看着拳头此起彼伏的打在邢延身上,沈郁急的拼命挣扎,他想?自?己站起来?,可不管他怎么挣扎,全身就是哪哪都使不上力气。
直到?…
混乱中,不知道谁抡起了?酒瓶子。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
邢延整个人忽然定住,不到?片刻,鲜血就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顺着眼角流下?,啪嗒啪嗒的砸在了?沈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