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就是那家叫“氧”的店,眼看着他迈着步子要回店里,秦晗有些急,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她蓦地想起那本历史书里的插图,脱口而出:“剑!”
男人停下脚步,笑得有些情绪莫测:“我?贱?”
雨后 杂物间里有一张床
“我?贱?”
秦晗没想到自己能闹这么大个误会,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肯定是不能告诉人家说,她在图书馆的历史书籍里看见了一幅插图,觉得他像那把蕴藏在昏暗画面里的利剑。
说出来觉得傻唧唧的。
又好像总惦记着人家似的。
秦晗抱着小仙人掌,支吾着解释:“那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你。”
“张郁青。”
“弓长张吗?”
“嗯。”
“玉石的玉?”
“有耳郁。”
“哦,那qg呢?qg是哪个qg?”
“”
走在前面的张郁青站住脚步,回眸看向秦晗,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少遇见这样的人,在未知以后是否会有交集的情况下,居然要这样认真地逐字问清楚名字里的每一个字。
这可能是乖学生的通病。
做什么都比别人要认真些。
秦晗穿了海军样式的短袖,牛仔短裤,梳着吊高的马尾辫。
白净的小脸不施粉黛,几根碎发扫在眉梢,她这种自然的弯眉比那些韩式日式半永久好看太多了。
长得挺机灵,不过真说起话来就知道是个没心机的傻姑娘。
张郁青收回目光。
也是,看着年纪不大。
估计是个初中生,能有什么心机。
秦晗不知道张郁青心里已经把她降级成初中生了,还笑得很灿烂,继续猜测:“是倾城的倾,还是轻轻的轻?”
“青色的青。”
“张郁青。”
秦晗小声把这名字重复一遍,笑着说:“你的名字好特别呀。”
张郁青没说话,但秦晗觉得知道了名字就不算是陌生人了,昨天那点尴尬也烟消云散。
她捧着小仙人掌蹦蹦哒哒,单肩包在随着她的动作,弹起来又轻轻砸落在她纤细的腰侧。
“我叫秦晗,秦始皇的那个秦,晗就是日子旁加今口含的晗,天将明的意思。”
她蹦着说完。
下一秒小白鞋就踩进泥坑里,溅起几滴小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