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关机了,我、我很担心,就来看看”
张郁青说:“有什么可担心的,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秦晗疑心自己听错了,手僵在空气里:“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别来了。”
天色又暗了些,秦晗眨了下眼,眼泪砸在羽绒服上,她小心地问:“我没听懂,你不是说,等你忙完了在跟我谈谈吗?是不是你太忙了我打扰你了?我”
她艰难地把哭腔憋回去,深深吸气,“我等你忙完了再找你,好不好?”
“我已经忙完了,现在正在和你谈。”
“为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
谈话的内容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那天说让她等她时,明明那么温柔。
秦晗控制不住了,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淌,语气里面带着恳求,“我能进去吗?我能进去听你说吗?”
“不方便,有人在。”
秦晗抹掉眼泪,她有些怔怔地问:“是女人吗?”
“嗯。”
“长大的那种吗?成熟的那种?20岁以上的?”
“嗯。”
秦晗摇头。
不会的,他应该会等我长大吧。
可是我已经在长大了啊。
过完年,我的虚岁就该是19岁了,离20岁真的不远了。
我真的在努力长大啊。
秦晗看不清面前的门,满世界都是被水浸湿的朦胧。
张郁青没开门,也没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哄着她、帮她抹掉眼泪。
他只在门里说:“秦晗,回去吧。”
糖纸 巧了,都是牛奶味的
那两天帝都市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帝都虽然是北方城市,但大雪不常见。
朋友圈里被大雪刷屏,还有人跑到故宫去, 特地拍了故宫的雪景。
几百年前的建筑, 得现代人的修护,朱墙碧瓦, 被晶莹的白雪覆着, 说不出的美。
有人开心,也有人黯然。
秦晗的室友们周末都不在,星期五的晚饭时几个姑娘说好了去郊区看风景。
秦晗那天没在, 发信息也没回, 也就没能带上她。
从郊区回来, 谢盈买了不少当地人自己做的罐头, 说是不加防腐剂的, 放在玻璃罐子里的梨子和桃子。
没有超市买的那种颜色鲜艳, 看着是挺健康的。
孙子怡站在宿舍门边翻钥匙:“哎,我钥匙哪去了, 谢盈用你的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