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学长是帝都人,准备毕业求婚的。
秦晗那天坐在图书馆里,心跳得厉害。
她给谢盈发了信息,问她知不知道“ohh”是什么意思。
国内和美国13个小时时差,谢盈那边应该是深夜了,但她秒回:
【小秦晗,你连这都不知道?!】
【ohh啊!网上都传遍了好吗!】
【就是!】
【留在我身边!】
北美洲暖阳透过图书馆的窗,桌子上摆放着的花盆里,种着一种不知名植物,开着指甲盖大的白花。
明晃晃的阳光打过来,晃得人眼睛疼。
秦晗面前是一本英文教材,有几段已经被她用橘色的记号笔划了重点。
她那天看着手机,沉默半晌,书页上多岀两滴湿痕。
她那天想起海子的诗:
“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园后我们太老,
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那时候,他们还是错过了。
洗衣机滚筒里,张郁青的外套和白色泡沫卷在一起。
秦晗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张郁青这人总是这样,只要接触过,就总是在欠他的人情。
她不知道今天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下一次去找他的借口,好像也不用想了。
还外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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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南斜街后街的水管突然爆了,罗什锦大半夜像个索命鬼似的砸张郁青的店门,连招呼都没打,直奔厕所。
张郁青站在洗手间门口:“干什么这么急?抢厕所没抢过罗叔?”
“不是抢不过,是根本不敢去。”
罗什锦隔着洗手间的门,在厕所里嚷嚷,“我爸上过大号的厕所,堪比毒气室,我是不去。”
“所以穿着拖鞋跑我这儿来了?”
“反正我不去,再说了青哥,今天后街停水了你不知道?他那坨毒气原材料搞不好还在马桶里放着呢,我除非是不想活了,要不我才不自寻死路呢。”
张郁青笑了一声,走开了。
他坐回椅子上,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照片。
这照片是秦晗掉在他车上的,当时他看见了,但没提醒。
因为在照片掉落的瞬间,张郁青隐约看清照片上是一男一女。
北北趴在地板上咬着它最喜欢的小熊玩具,张郁青坐在桌边,把照片放在桌面上。
照片里是一间布置得很温馨的客厅,有亮着灯的圣诞树,有一隻白色的萨摩耶戴着圣诞帽趴在树下。
窗外的雪花被照成虚影,其他人也是虚影,只有秦晗和一个男生,照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