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抬手:“去奶奶那儿拿了这个,看你喜欢,给你也戴一个。”
他手里是一截细细的五彩绳,五种不同颜色的丝线编织的。
秦晗有些惊喜,她是挺喜欢丹丹手上的那个,只不过没好意思说,怕张郁青觉得她幼稚。
没想到他留意到了。
“戴上有什么说法吗?”
“也没什么,就是图个吉利。”
张郁青想了想,“好像是有的人会戴到七夕那天才摘掉,保佑自己感情和顺百年好合什么的,小孩子一般都是端午过后的第一个雨天就摘了,保平安。”
秦晗伸出手腕:“那我也戴到七夕再摘吧!”
“不用,你就保平安就行。”
张郁青眼里盛满笑意,但说出来的话有些轻狂的傲气,“不用人保佑,我们也能感情顺利百年好合。”
他把短袖脱掉,听见秦晗一声叹息:“完了,张郁青,我不能戴了。”
“怎么了?”
“老师是不能戴首饰的,会影响孩子们的注意力。”
张郁青接过她手里的五彩绳,蹲在秦晗面前:“那戴脚上吧。”
拉着的窗帘被晚风浮动,偶尔鼓起来,又复扁下去。
卧室里仍然是弥漫着淡淡的竹林清香。
秦晗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因此总有些忐忑。
但张郁青似乎不急切于这些,他赤着上身,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和无端勾人心悸的荷尔蒙,却耐心地蹲在她面前,帮她把五彩绳系在脚踝处。
五个颜色的绳子拧成一股也没有多粗,细细的五彩绳打起结来有些困难。
他的动作那么笃定从容,指尖勾着绳子,居然看着有些娴熟。
秦晗想起半个月前的早晨,他扶住差点摔倒的她,笑着说,小姑娘,我的手指应该也算敏捷灵活。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人丢进了炭火炉子里,她抬起手,在脸旁扇了两下。
张郁青把五彩绳系好,拿了一把小剪刀把多余的部分剪掉,然后抬头看着秦晗:“你那个同学聚会,是明天什么时候?”
“本来说是中午的,但刚才我看群里的消息。”
秦晗说着翻了翻手机,“好像班主任中午没空,要改到晚上,刚才班长发了饭店地址,大概是明天下午5点之前过去就行吧。”
“那明天上午多睡会儿。”
“为什么?”
张郁青把小剪刀放到了一旁,然后两隻手撑在床边,抵着秦晗的额头:“今晚做点特别的事情,你大概会有些累。”
他俯身过来,秦晗手里的手机掉落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