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提冬宁,小学生盛染对早恋的危害非常清楚,感觉自己非常仗义,是万万不会在背地里给她亲哥使坏的。
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要去京市接受更好的教育。
盛誉听说这事儿以后,一手插着腰站在窗前跟盛仙云打电话:“讲讲道理,她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我还没娶老婆,就先有了拖油瓶,别人上大学谈恋爱,我上大学帮你看孩子?”
冬宁躺在沙发上,听他打完了电话,没过脑子就跟他瞎白话:“我不也是你的拖油瓶?还是加大号。”
盛誉打完电话就要去书房,面对他的热恋情人电脑,闻言停了下脚步,站在书房门口看了眼冬宁,半晌,似笑非笑道:“你不是。”
他刚才对盛仙云说他想娶老婆,不想要拖油瓶。
现在又说冬宁不是拖油瓶。
冬宁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里。
那时候,盛誉对她是掏心掏肺地好,她也是真喜欢过盛誉。
虽然分手的时候,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人太年轻,对一切,尤其是感情,放弃起来就比有过几次经验后轻易,也还没想过以后很难再相同程度地去喜欢另一个人,冬宁都是真实地痛苦过的。
分手后一年,盛誉最后一次挽留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离开之前,说她让他觉得恶心,冬宁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和语气。
他们分开的那样难堪不是不能做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两个人都爱过,才不可能再做朋友。
再大的嫌隙都会被足够长的时间冲淡,贴近发肤的亲密不会。
他们足够近过,再装若无其事,只能是折磨。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砂糖夫人宝宝的3瓶营养液;感谢张弋弋宝贝、紫葡萄宝贝的1瓶营养液,亲亲~
◎真心无价◎
冬宁又说了一遍,自己准备做饭了。
刚才在楼下,盛誉催她快点签字时,也说过他还有事,所以,冬宁已经站在门边,是个送客的意思。
“我也还没吃。”
“那你先去吃。”
“不是做饭么,加我一份。”盛誉在冬宁那把椅子上,虽然两腿稍微有些放不下,但这人胜在什么情况下都很有气势,只看表情,坐得四平八稳,“我可以出食材费。”
这是食材费的事吗?
虽然隔了三四年,可对冬宁来说,这场景还是如斯熟悉。
刚分手那年,盛誉到教室堵她还好,但要是去家里找她,用的借口是拿落下的东西,拿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次,都没拿干净,而几乎每次都能发展成吃完饭再走,吃完饭天黑了,睡一觉再走。
他不自己睡,是睡冬宁。
冬宁一点都不打算留他,想了想,说:“你也看见了,我这儿地方实在小,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两个人吃饭的条件。”
“我可以站着。”
“那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盛誉说,“你准备做什么?”
“咖喱鸡肉。”冬宁下意识回答完,感觉到话题走向的偏了,才又说,“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吃吧,这附近就有家中餐馆味道挺好的,你让司机在下一个路口……”
“那也行,但是你说的路我记不住,要么一起去吧。”
冬宁还没忘记上一次吃饭,盛誉对她的态度,也不知道他今天又吃错了什么药。
就跟在枫丹白露一样,邀她逛逛的人是他,一路上不言不语的也是他。
就说刚刚在楼下,他的态度都不是很好。
照冬宁的意思,如果对方只能给自己带来不健康的情绪起伏,这种关系就没什么持续下去的必要。
很显然,盛誉面对她,确实不能维持情绪稳定。
那真不如不见。
问清楚冬宁是真的不跟他去吃饭,盛誉点头说了句:“那行。”
冬宁心下一松,把门大开,脸上也挂上个更真心的笑容:“路上小心,再见。”
盛誉没看她,脱掉大衣,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拿了个冬宁挂在墙上的空衣架,连同西装外套一起挂好,然后挽了挽衬衣衣袖,卷起到手肘的部位,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走到她放厨具和食材的角落:“咖喱鸡肉?”
“你要干嘛?”
盛誉弯腰找了一阵,把切菜板、小菜刀、土豆、洋葱和胡萝卜都摆在台面上,又拿了两个空碗放在一边。
冬宁的房间太小,她用尽收纳智慧,才在有限的空间里,安排出了所有需要的区域。
一切都是迷你的,蒸米饭的锅,煮咖喱的锅,碗,甚至调料盒,全都是不常见的小尺寸。
台面是用房东留下的四个大箱子搭起来的,比较适合冬宁的身高,盛誉人高马大,站在那儿切洋葱,看着就有些憋屈,右胳膊肘一直撞墙。
冬宁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盛誉的动作利索,已经削完土豆和胡萝卜,准备热油了,转头问:“烟雾报警器响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