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浑身的端肃冷淡,闻言眉梢微挑,狭长的黑眸中透出一丝细微的狎弄:“帮了我大忙,我得谢谢你。”
“噢。”冬宁没认为他要恶作剧,反而很认真,问他,“怎么谢?”
盛誉就缓缓低头,直直望进她的眼睛。
两个人的鼻尖要碰不碰,冬宁能闻到他身上随着体温传出来的男香,除了苦橙花的前调,最近实验室的师妹在鼓捣纸莎草,味道非常相似,所以,那个师妹一进实验室,就总是让冬宁想起他来。
“你想我怎么谢?”
自从冬宁反应过来,开始追盛誉以后,他就没再跟她过“夫妻生活”。
晚上都不睡在一起,更别说白天他几乎从不主动搭理她,从没有接吻的习惯,矜持高贵得彻底。
眼下,他的眼神那么冷静,距离却那么近,薄但柔软的嘴唇就在眼前,冬宁有些紧张,怀疑盛誉都
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无意识地握住了盛誉抓着他椅子扶手的那只手,指尖碰到他的西服袖口,面料微微发凉,冬宁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小声说:“亲一下,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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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害人◎
盛誉的吻很浅,动作也很轻。
最初的好几下,他都只是一触即分,只要感觉到冬宁有回应的倾向,就立刻停止。
冬宁感觉,自己就像是街边馋腥味的猫儿,因为看出了那点美味被人用绳子吊着,稍有妄动,便会被人扯回的真相,她不再敢动。
只有握着盛誉手腕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抓紧,冬宁被他温热的薄唇折磨了好一会儿,盛誉才终于抬起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脸。
他的啄吻从冬宁的嘴唇移到唇角,到脸颊、鼻尖,和眼畔,轻缓的吐息洒在冬宁的脸上,弄得她发痒,下意识想缩脖子,可又因为舍不得离开,而努力忍住。
冬宁因为紧张而屏住的呼吸也渐渐变得顺畅,她不再紧绷着脊背,慢慢把手搭在了盛誉的肩上,改为搂住他的脖子。
她仰着脸,让他的亲吻在她脸上慢慢逡巡。
被人珍视的感觉那样好,冬宁没办法忍住自己眼眶的发烫,好在,盛誉也没因此而笑话她。
他亲完了她的整张脸,有始有终般,最后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退开上身,掌着她侧脸的手也拿开。
过了会儿,冬宁还没能平缓呼吸,但她睁开眼睛后,发现盛誉已经恢复了刚才回忆中的状态,面色平静。
他那双眼睛里,总像带着审视,又像疏离。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这副正经的模样两眼,冬宁的脸突然变得更红,热度上升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捂了把脸,搓了搓,蹬着带有小滑轮的椅子向后退了一截,她起身,还想假装镇定,欲盖弥彰地拿上盛誉用过的两个杯子,走出了书房。
盛誉在她身后说:“可可,我还没喝。”
冬宁低头,看见其中一个杯子确实是满的。
她只能再垂着头给人送回去。
哎。
男色害人。
洗完盛誉的咖啡杯,冬宁躲进卧室,洗了个澡,心还静不下来,就开始看书。
本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个没留心,再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不知道盛誉这会儿睡了没,这么想着,冬宁打开卧室房门,只探出一颗脑袋,刚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鬼鬼祟祟的模样就被刚进门的盛誉抓个正着。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巴黎的早晚温差大,夜里还是冷的。
半夜出去,他身上却只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脚上是运动鞋,额发微湿,呼吸也比平常重一些,周身散发着热气,眼睛都比平时亮几分。
站在玄关暖黄色的顶灯底下,灯光从他侧脸打下来,衬得他面部轮廓愈发深邃。
冬宁莫名有些磕巴:“跑步去啦?”
盛誉弯腰换鞋:“嗯,饿了?”
“没有没有。”冬宁摆手,“我就看看你睡了没。”
盛誉刚换好鞋,在往卧室走,应该是准备洗澡。
他走到卧室门口,看冬宁还站在那里,给她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冬宁就是想跟他多说两句话,没话找话道:“怎么晚上也去跑步啊。”
“睡不着。”
冬宁没多想,道:“我也睡不着。”
盛誉咬字清晰:“那也不给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