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他当晚没克制住自己,做得太过头,惹恼了冬宁,冬宁把买的限量款球鞋压在手里一周才拿出来送给他,还嘴硬说是买错了,退不了,只能给他穿。
盛誉从没那样爱惜过一双鞋,他观察天气,生怕下雨,最终一次都没穿出去过。
后来两个人分手,冬宁收拾自己的东西走,等盛誉再回去那间房子,发现鞋也被冬宁带走了。
那算她送过他唯一有形的礼物。
而他们真正决裂分手,也是因为她先口不择言,说出伤人的话。
如果他执着于每件事都要一个道歉,冬宁那么不讲道理,肯定又要跟他分手了。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跟冬宁一直在一起,而不想要冬宁跟他分手。
可以说他是害怕冬宁跟他道歉。
他怎么生她的气。
“怎么你可怜兮兮的。”冬宁小声说,“我都快忘了自己多过分了。”
盛誉又叹了口气。
冬宁没听出埋怨的意思,上身向后退了些,低头看着盛誉的眼睛确认——确实有一点笑意。
“怎么啦,笑什么?”
“笑你,没良心。”
“喔。”冬宁低下头,跟他抵着额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唇,“好像真的是。”
盛誉反身把她压在床上,先用手指把她用牙齿咬着的嘴唇解救出来,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
冬宁被人握着腰,按着肩膀,哪哪都使不上劲,只能任他轻薄。
好在盛誉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带冬宁去开发区转了一圈,晚风很好,温度也降下来了,冬宁都有些舍不得回车上。
这边不比市中心,城管的市容市貌整顿车一天也就固定来两次,其余时间,小摊的商贩还是该摆就摆。
冬宁自己买了个粉色的棉花糖,微信余额成功减五,她坐在盛誉车里一口一口地认真吃,因为盛誉要求卖棉花糖的阿姨不用做得太大,所以冬宁也没吃太久,就吃光了。
但吃完以后,她又有点担心:“吃这么多糖,不会影响明天的检查吧?”
中医是诊脉的,对冬宁来说,原理神奇,所以担心也很无厘头。
盛誉道:“不会。”
进了卧室,他洗完澡连睡衣都不好好穿,冬宁马上知道他要做什么,鸵鸟一样地往被子里躲。
盛誉三两下把她剥出来,扣子解开三四颗,上半身几乎全部失守,冬宁还在负隅顽抗。
她的力气不入盛誉的眼,放她挣扎一会儿,然后再握着手腕抓回来。
如此反复三次,她就没劲儿了。
盛誉顶撞的节奏不快,过会儿再稍用些力,有点重,逗她似的,见她乖乖趴着不动了,靠近她耳朵,低声问她:“饿了?老公喂你,别哭。”
冬宁捂着脸啜泣,盛誉还把她的手拉开,要看着她哭。
等他放过她,冬宁的眼睛都有些酸了。
她想喝水,盛誉给她把被子盖好,理了理她粘在眼皮上的头发,然后出去倒水。
都快凌晨一点了,整个客厅静悄悄的,几个卧室的门都紧闭。
盛誉拿着水杯准备回房间时,碰上盛仙云打完电话从露台过来。
“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京市有个仓库起火了。”盛仙云道,“已经没事了,也没有人受伤,保险公司已经过去了,在清点损失。”
那确实没事,盛誉道:“睡吧。”
盛仙云“嗯”了声,说:“下午那事儿……”
盛誉停住脚步,回身看她,盛仙云道:“网上说,宁宁的妹妹借了好多钱,她哪来的妹妹?是乱说的?”
盛仙云只知道盛誉通过阮如玉关注着冬宁,并不知道阮如玉后来卷钱回国的事情,盛染和周骏儒都没告诉她。
盛誉简单解释了两句,她皱了皱眉。
“你跟宁宁真是因为这件事……”
盛誉笑了一下。盛仙云竟然还会以为冬宁会跟他借钱。
要真是这样,他刚到巴黎那段时间,不会频频对着冬宁无能狂怒。
分明是他上赶着希望自己能帮冬宁解决这件事。
那时候,冬宁没接受卓成云的帮助,是他能稳定情绪的重要原因。
毕竟,他再也沉不住气,开始面对面地跟冬宁纠缠,是因为他听盛染说,冬宁几乎不再给她回消息了,同时,冬宁的脸书罕见地发了动态,是一张踏青的照片,五男四女,其中一个男的跟冬宁的站位非常近,虽然没有牵手搭肩,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男的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表达对冬宁的占有欲。
冬宁对此没有恶感。
不然,她不会察觉不到,更不会把这张照片po出来,还附带一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