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自己来的?弟弟呢,没一起吗?”
弟弟
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他心里忽的被搅动了一下。
他对爷爷摇摇头,说:“没有,我是跟着薛老师一起来的,他…没来。”
爷爷闻言笑呵呵道:“噢,这样啊,呵呵,那他现在怎么样了,长大了也该懂事了,不总是跟你干架了吧?”
额
他瞬间尴尬。
可知临近毕业的那个学期里,江霆几乎是隔三岔五就要发一顿脾气,有时候仅仅是因为在琴房练琴时候跟某个同学多说了几句话就能他闹起来,每每他好声好气的哄着他的时候,常常听到来自打扫卫生的爷爷的叹气声。
尤其是想到最后临近毕业的那段时间里,每每关起门来,江霆到底是怎么跟他胡闹折腾的,爷爷有没有听出什么,他简直连想都没脸去想。
他强装着镇定,掩饰内心的尴尬,回答说:“嗯,不了,好好多了。”
“嗯,那就好。”爷爷笑着说:“哎,说起来啊,我活了这大半辈子,可真没见过像你脾气那么好的人,回回都是你哄着,就那混小子,遇个脾气冲的得挨多少揍啊。”
他也笑了笑。“嗯,他就那脾气,打也改不了。”
“嗯,这倒是!”
爷爷表示十分的认同:“话说那小子是真拧啊,打死不低头的主儿,哎?我记得你那好几年也就收拾过他那么一回狠的吧,确实没用。”
嗯?
收拾过他?
还狠的?
想了很久,没想起来他,忍不住问:“哪回啊?”
“就那回啊。”
爷爷指了指楼前的那排枫树:“我记得那好像是个秋天吧,你不是让那拧小子在那罚站来着吗?”
秋天,罚站?
往回一想,他忽然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夕阳余晖,红枫树下的那个清瘦少年。
老大爷背着手,似乎也在回忆,叹着气,说:“哎,那小子脾气也是真倔啊,从早上到晚上,不吃不喝的生生站了一天,可就是死活不肯低头。”
什么?
冷不丁的又听到这句,他惊了:“站了一天?”
“啊。”爷爷说:“一早开始就站那儿,站了一整天,到晚上不还是你给哄好的吗。”
嗯?
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