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被梁闻序的?反应吓了?一跳,又担心叫出声会被奶奶听见,只?能手忙脚乱地跟着他,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完全不知道此时身前的?男人想做什么。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空档的?走廊,像是迫切追赶着什么。
梁闻序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黑漆漆的?楼道里?什么也没有,还未等南婳反应过?来,便被手腕上的?那?股力量带动着向前,一阵天旋地转间,她踉跄着站都站不稳,后背猝不及防地抵上坚硬的?墙壁。
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掌隔着衣衫紧箍着她的?腰,属于他的?气息清冽强势,从四?面八方涌来。
南婳的?心脏雷鸣般剧烈跳动,意识到梁闻序想对她做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微张开唇刚要阻止,面前的?男人弯腰俯身,长?臂揽着她的?腰压向自己,低头直接封住她的?唇瓣,一呼一吸都像是燎原的?火,烫得人心尖发颤。
梁闻序的吻来势汹汹, 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柔软微凉的唇瓣贴上来,将南婳惊慌失措的轻呼全?都碾碎在紧密相贴的唇齿间。
黑暗吞噬了逼仄角落中两道一高一矮重叠的身影,无形中放大了人的感官, 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眼也被昏暗的阴影笼罩, 一向引以为豪冷静和克制在这一瞬分崩离析,任凭嫉妒和怒意?淹没?。
梁闻序压过来的一瞬, 南婳心脏短暂的骤停之后狂跳不止, 让她不得?不怀疑, 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
面前的男人逼得太近,南婳的身体紧绷,脑袋只能被迫贴着墙壁, 只感觉到仅有?的氧气被面前的人强势又粗野的攫取, 卷着她的舌尖带出, 夹杂着轻微痛感。
南婳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 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 单薄的肩膀控制不住的哆/嗦,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梁闻序身前,试图用力推开他, 可?她反抗一下, 换来的是男人愈发强硬的亲吻, 那?只箍在她腰上的手也一寸寸收紧。
梁闻序早就想这么做了,理智尚存时, 即便冲动?也能很好的控制, 可?当看到南婳身边出现的异性?,终归是冲动?占据了上风。
以前他从不会理会虚无缥缈的传言, 更不会费心思?猜测其中几分真假,可?看到南婳和其他男人的名字同时出现,梁闻序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俗人。
“梁闻序!”
换气的间隙,南婳又急又恼,低低呜咽着叫他的名字,潮湿的眼尾憋得?通红,明明想阻止他,可?身体却并不抗拒这样?的接触,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斥责她,这样?做不对。
换作以前,南婳喜欢梁闻序所有?靠近她的举动?,拥抱她时的体温,亲吻的每个瞬间。
可?现在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咳嗽声,头顶上方的声控灯骤然亮起。
意?识到附近有?人,南婳握着拳头焦急不安地去锤梁闻序的肩膀,试图唤回对方的理智,可?面前的男人却不为所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继续攻城略地,无所顾忌。
以前的梁闻序向来冷静克制,不会这般失控,南婳急得?快要哭出声,慌乱中无可?奈何咬了他一下。
南婳忘了收住力道,只觉得?自己咬得?有?些重?,紧跟着就听见面前的男人痛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停。
直到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南婳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没?轻重?,欢迎加入七恶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锦江连载文肉文梁闻序微垂着脑袋,坚实挺括的背脊微弓,低低埋在她肩窝,呼吸沉沉。
南婳只觉得?嘴唇发麻滚烫,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肯定又红又肿,她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胸膛剧烈起伏着,刚才一度缺氧以至于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一直晕染到莹白纤细的脖颈,都在发烫。
梁闻序舌尖舔过唇上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痛,黑黢黢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孩,眼底仿佛有?一片寂静深邃的海域,藏着蠢蠢欲动?的汹涌暗流。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轻捻起南婳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没?有?给对方丝毫躲避的机会。
头顶上方冷白色调的灯光映着他清隽如玉的面庞,眼窝深陷,衬得?优越的鼻骨高而挺拔,似连绵的高峰。
南婳微仰着脑袋,泛红的眼眶湿漉漉的,水光潋滟,掀起长睫,倔强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哑着声问:“梁闻序,你疯了吗?”
他眸色阴暗晦沉,极淡的扯了下嘴角,黝黑的眼底一片清明:“我没?疯。”
梁闻序静静睨着南婳的脸,一字一顿哑声开口?:“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下嘴唇被她咬破一块皮,此时渗出猩红的血丝,仿佛薄唇上的一抹红痣,透着一丝诡艳靡丽。
南婳看了心疼,后悔自己刚才咬了他,可?还是压抑心底的酸涩,试图将他推远:“你既然清楚,难道还需要我再提醒一遍,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梁闻序顿了顿,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缓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分手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公平。”
做错事的是梁闻柯,是梁家的其他人,不是他。
梁闻序顺风顺水的人生里,无论?名利还是地位,都是他生来便有?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竭尽全?力求而不得?的,直到遇见南婳。
她不该因为梁家放下的错,也一并给他定了罪。
南婳神情?微怔,静静地看向梁闻序,轻轻屏息。
梁闻序:“如今梁家我做主,梁闻柯的父母远在国外,不会再回来。”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至于梁闻柯,这几年?他放下的错事不少,不久后就有?一场牢狱之灾。”
国外的证据还在搜寻中,只要找到最有?利的人证,梁闻柯未来再无翻身出狱的可?能。
梁闻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嗓音磁沉低缓:“这些你不喜欢的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梁闻序想了很多,也竭尽所能为南婳铲平了所有?顾虑。
所有?的可?能性?中,梁闻序从未想过,真正放弃这段感情?。
只要是她,他便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
南婳愣在原地,睫毛低敛,安安静静听着他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勒在她心脏上的弦,悄无声息地一寸一寸收紧。
她没?想到,梁闻序竟会做到这一步。
南婳已经数不清,自从两人分手后,她做了多少次噩梦,梦到她的父亲,梦到梁闻柯,梦到梁闻序。
只要她对梁闻序的感情?抹不去,那?些噩梦就一直都像笼罩在她头顶上方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南婳微仰着脑袋看向他,一双清凌凌的眼潮湿泛红,似覆了层朦胧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