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氧气的渴望令何裕北在空隙中大口呼吸,艰难的应对使得喉咙被压迫发出幼兽般的嘤咛,逯宁额头青筋凸起,手掌托着他的后颈贪婪索求。
何裕北先是觉得燥热得到了解脱,肢体却无处安放,直到有一双手给了他答案,他顺理成章地交付,仰着头不加克制地表示欢欣。
他像一团松散的面,被逐渐捶打成面团,翻来覆去经过各式各样的锤炼,甚至于太大力时整团面都颤栗起来,还差点将面团戳破。
直到最后,面团终于成型,放进被子里安静地睡去,逯宁吻着他发红的眼角,流离失所的思念总算有片刻落了地。
窗帘拉的太过严密,何钰北睁开眼的时候迷迷糊糊还以为现在是晚上,眼皮沉重干涩,闭上眼就能重新睡过去。
但嗓子干疼得厉害,他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手机,随即又发现身上没穿衣服,从腰开始蔓延的酸疼简直要命,不得已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逯宁听见动静开门的时候他正趴在床边伸长手臂去开灯,被子滑落到他肩胛骨,露出后肩上不少绯红的痕迹,满室活色生香。
昨晚何裕北的样子让他一时难以克制,下手重了些,此刻面对作案现场不动声色佯装无事。
何钰北艰难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反应,缓缓坐起身捞着被子遮掩身体。
“我的衣服呢。”
他声音哑的不像话,逯宁眼神闪烁:“衣服刚烘好,我去给你拿。”
回来的时候却端了一杯蜂蜜水,何钰北渴的厉害没和他计较喝了个精光,等逯宁拿来衣服打算穿上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痕迹可谓精彩。
从胸腹到腿弯,他能看得见的对方或稀疏或细密都是红和青色的痕迹,不疼,但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何裕北眼角直跳,抬起头瞪了还站在一旁的逯宁一眼,手软脚软地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一踩地腿都发抖大惊失色。
“你……”
他运动会跑三千米都不至于此,虽然是自己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不得不做,但他也毫不怀疑造成这种结果其中至少一半是出自逯宁的私心。
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扶住他:“要去厕所吗,我扶你。”
何裕北咬牙切齿:“不用。”
但逯宁还是扶他去了,他大腿内侧酸得几乎抬不动,某个地方更是不用说,何钰北忍着怒火关上门,却发现一时半会儿解不出来,他麻木地看着光滑的墙壁,心里杀了逯宁的念头都有了。
上完厕所出来,何钰北拿上外套就要走,逯宁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见状拦在他面前:“你现在不适合出门。”
“我没有残废。”
“我知道,我是说……”
逯宁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那里盛开的吻痕太多了,满园春色关不住,钻出衣领一直张扬到他喉结上。
围巾能盖住,但是他不能回家了还带着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