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靠着工作椅，手指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停了半晌才道：“你们先出去。”
一群人鱼贯而出，方清屹怕方洪余怒未散抡凳子砸他，便老实地站在门边，等着召唤。
过了一会儿，方洪喊了声“张秘书”，抬头看向方清屹，“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方清屹听话地走近两步，正好张秘书进来，他便站在一旁等着。
看了半晌电脑上的报道，方洪侧过头摆了摆手，示意张秘书投屏，报道自然是关于方清屹的，不过不是娱乐版块，而是财经版块。
片刻后，方清屹倚着办公桌看向屏幕，电子屏清晰投射出财经版块的今日头条。
[关于方信转型预测，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年底或将进军医药行业，近日鼎江太子爷恋情曝光，对象竟是……强强联合终成趋势……]
方清屹看完前两行，便收回了视线，原以为只有娱乐板块报道，没成想某些财经大v硬生生将娱乐头条扯到了“方信”转型身上。
“你以前爱玩，我什么时候管过你。”方洪气息还算平稳，只是眼中愠怒未消，“赵则告诉我，你和江家小子一直都有来往。”
“他说的保守。”方洪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能签成合作，也是因为江家那小子吧。”
“没有的事。”眼看方洪扯到和“鼎江”的合作，方清屹连忙回道，“爸，报道都是捕风捉影，我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和江濯搞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明比白纸还白，顶多就是帮着假扮一下男朋友。
方清屹向来只喜欢oga，对江濯自然没有半分遐想，除了……他回想起那日许吟说的话，冷不丁皱起眉头。
……除了喝醉酒的时候亲了一下。
“你要玩可以，不要影响到集团的利益。”方洪说着瞥了他一眼，拿过茶杯继续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
“你在外面代表的是方氏，你的行为举止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管事实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真相重要吗？”
指尖陷进掌心，露出淡淡的肉粉色，方清屹呼吸微微一滞，他的目光在方洪脸上停了一瞬，顿时哑了声。
“方董。”沉默的片刻，张秘书终于找到插话的间隙，小心翼翼出声询问，“到时间开会了……您看——”
“报道先让人撤了。”方洪看了眼时间，冷声打断张秘书，“今天之内别让我再看到一篇关于他的新闻。”
张秘书点了点头，切断投屏回道，“好的方董，我这就让公关处理。”
屏幕彻底黑了下去，方清屹难受地扯了扯嘴角，他很想反驳方洪，却又觉得全身无力，话到了嘴边终究咽了回去，站在位置上沉默不语。
“待在这好好反省反省。”方洪说着，随即寄出一道冰冷的眼刀，“你跟江家那小子该断就断了，这事没有下回！”
方洪还要开会，交代完这些便冷着脸站起身来，他刚离开座位，方清屹不带情绪的声音便在办公室里响起，“如果不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