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方清屹回道,伸手帮忙拿咖啡和剩余的装备,关了车门道:“走吧,他们到了。”
俩人很快从车后方绕出来,许吟的跑车停在对面车位,方清屹跟在江濯后面走了两步,便看到站在引擎盖前举着手机的许吟。
许吟也瞧见了他们,喊了声方清屹的名字。
方清屹没回许吟,歪了一下脑袋,视线穿过江濯的肩线看到唐煦从副驾上下来。
beta手里还拎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下车后便将羽绒服递给许吟,冷声说道:“你的衣服。”
先前的画面挥之不去,方清屹下意识咳了两声,扯过江濯的手,头也不回地说,“你们慢慢来,我们先去买门票。”
他说完就拉着江濯往入口的售票处走,也不理会后头的俩人在讲什么,走远后又小声地和江濯说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他俩有问题”。
江濯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多问,附和地应了声“嗯”。除了方清屹的事,他向来没什么感兴趣的。
缓了半晌,方清屹总算彻底从这件事里醒过神,他和江濯是来约会的,哪有闲情逸致去理会许吟和唐煦的事。
四人乘坐缆车登至山顶,许吟拉着唐煦去竞速,方清屹则是调整着状态带上江濯找到条平缓的坡道。
“你技术怎么样?”
方清屹手里提溜着滑板,凑到边上,指了指坡道问江濯,“这种程度ok吗?”
“还行。”江濯回道。
处了大半个月,方清屹自认为还算十分了解自己的男朋友,江濯如果说“勉强”那一定就是还行,而技术“还行”那多半就是“顶好”的意思了。
“我还是新手。”方清屹眨着眼睛回道,清脆的声音在冷风里格外好听,“今天没请教练,要不你带带我。”
方清屹自然算不上新手,去年冬天和许吟来的时候已经学会操控单板,当时滑雪教练还夸他天赋异禀,不过他还是挺乐意让江濯再教一遍。
他喜欢听江濯说话,但因为这家伙三句话能省略两句半,剩下的半句有时候还得让他自己猜,常常气得方清屹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是哪条神经出了问题,又不爱笑又不爱说话的。
江濯瞧了方清屹好半晌,最终还是没拒绝地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开始教学,他从最简单的基础动作开始讲解,耐心地带着方清屹找发力点。
他说得很详细,将动作拆解到细节,又示意对方跟着自己练习。
大概只有这种时候,方清屹才能一次性听到江濯说这么多话,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江濯一开一合的唇上,时不时回一句“是这样吗”,脚下的动作略显笨拙。
方清屹的笨拙是演出来的,不过江濯并未看出来,依旧认真地纠正着方清屹的每一个错误,告诉他正确的姿势,又教他怎么样发力去控制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