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晚上的事,确实是自己疏忽了,给了韩霆骚扰温汀的机会。
温汀偏头,看了眼他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错觉,总觉得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的相处是一种方式,四下无人的时候,又是一种方式。
“他有经常来骚扰你吗?”
“唔?什么?”
男人突然开口,温汀有点没反应过来,想了一秒,才知道他问的事韩霆。
“没有啊,没有。”
“自从退婚,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那就好。”谢景恒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喜怒,“如果他来招惹你,记得告诉我。”
温汀默默点头,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进入市区,车流渐渐增多,行驶速度变得缓慢。
温汀认出,这是回工作室的路线。
“谢景恒,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明天怎么去公司啊?”
温汀鼓起勇气,在到达目的地前开口。
“没事的,放心吧,家里有医药箱,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兰汀旗袍馆门前。
温汀没有下车的打算。
“可是你一个人不方便弄,眼角的还好,手肘的伤,你自己”
“嗯?”谢景恒突然眼神注视着她,好似在等她说完。
“我的意思是,我帮你弄吧,可是我这里没有医药箱,而且,不是答应了爷爷,要……”
哎呀,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吧,你怎么还听不懂啊?温汀实在说不下去了。
“你——确定吗?”谢景恒还在问她。
“嗯,确定。”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谢景恒调转车头,朝月亮湾小区开去。
距离上次温汀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里面的一些陈列和布置都换了模样。
墙上的壁画换成了色彩鲜艳的油画,窗帘换成了暖黄色,客厅的灰色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米白色的,看上去一片温馨。
谢景恒取了医药箱出来,递给温汀。
温汀从小在外求学,练就了一身本领,这些小伤在她面前都是小case。
她让谢景恒坐在沙发上,取了碘伏和棉签准备消毒。
谢景恒脱掉了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纯黑色定制衬衫,腰背挺括的坐在那里。
温汀取下他手肘处的衬衫袖箍,帮他挽起衬衫的袖子,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和男人滚烫的体温。
挽了几下,就受到了阻力,衬衫是修身的,要想直接挽到手肘上方,有点困难。
温汀抿着唇考虑了一下,“要不你把衬衫脱下来吧,这样比较好弄。”
话出口,温汀才后知后觉。
——他里面,可能什么都没穿。
她将人生第一次,与一个成熟男人□□相对。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你去换个宽松点的睡袍也行。”温汀已经主动转过了身。
“不用那么麻烦了。”男人开口,把她拉了回来。
只见谢景恒只脱下来一只袖子,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左臂,衬衫从腋下穿过,盖住了上身大半部分。
温汀三下五除二,消毒,上药,最后贴了一块儿方形的纱布。
“你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别碰到水。”温汀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
谢景恒利落的起身,把衬衫穿好,走在了前面,“带你看看你的房间。”
来到二楼,温汀发现,原来他真的把最大的卧室让给了自己,床上的四件套也全部换了新的。
谢景恒打开了衣帽间,“我让张姐按照你的身材准备了两套睡衣,应急用的,如果打算常住,明天我找人帮你去搬东西。”
“张姐,会经常过来吗?”温汀问他。
“偶尔吧,有时候会带点吃的给我,你住进来之后,也许会来得勤一点。”
言下之意,是代表爷爷来监督的。
时间已经不早,温汀道了晚安,准备休息。
谢景恒离开她的卧室,走向对面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