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杭州的天气,才知道正在下大暴雨,航班肯定是延误,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能不担心吗?”
谢景恒把剥好的虾放进温汀面前的碟子里。
“你以后要是再这么迷糊,我可不敢放你一个人出门了。”
谢景恒虽然满嘴都是责备的话语,但是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的责备之意,他满眼的温柔把温汀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温汀筷子里夹着整只剥好的虾仁,却并不往嘴里送。
她刚刚哭过,又洗了热水澡,眼眸周围还带着丝丝红晕,像是受惊的小鹿,一动不动地盯着谢景恒看。
谢景恒唇角弯了弯,轻啧了一声,“汀汀,怎么不吃?”
“——要我喂你吗?”
话一出口,温汀的脸颊以及耳朵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粉,由粉变红
在谢景恒身体侧过来之前,温汀急忙把虾仁塞进嘴里,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差点溺死在谢景恒的无限温柔里。
用餐完毕,谢景恒让温汀进里面的房间休息,自己睡在外间。
温汀走路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引起了谢景恒的注意。
“汀汀,你的脚怎么了?”
说着,谢景恒疾步走了过来,直接把温汀打横抱了起来,身体骤然悬空,温汀本能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没事儿,就是破了点皮,哎哎哎你别”
谢景恒顺势坐在了床上,温汀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时间,肌肤相贴,呼吸交缠。
温汀纤弱白皙的脚踝被男人的大手握着,仔仔细细的检查。
只见脚踝处被磨起了不小的一片皮,上面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疼吗?”谢景恒问她。
温汀摇了摇头,“不疼,没那么娇气。”
“等着。”谢景恒把她放在了床上,“我去前台要医药箱。”
温汀脑子早就一团浆糊,失去了理智,果真就这样乖乖地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男人急匆匆的出去打了前台的电话,又急匆匆的进来。
谢景恒打开药箱,取了棉签和碘伏消毒,又认认真真地绑了一圈纱布。
“不用这么麻烦了,贴个创可贴就行。”温汀的手试图阻止却被人挡了回去。
“别动,听话。”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好像在叮嘱偷糖吃的小孩。
经过谢景恒一番操作,温汀的右脚踝被纱布缠了个结结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大的伤口呢。
包扎好之后,温汀拉过被子准备休息,言下之意明显。
谢景恒却还坐在床边,没有走的意思。
“汀汀,我就在外面,你晚上要喝水就叫我。”
“嗯。”
“或者是,你要去卫生间,不方便也可以叫我。”
温汀:“方便的,我没事,你也去休息吧,谢谢。”
“这么想赶我走?”谢景恒不仅没走,还顺势压了下来。
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几乎呼吸相闻,男人高挺的鼻梁擦过温汀的脸颊,酥酥麻麻,带着男人特有的滚烫体温。
温汀咬着唇,双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也往前更近了一步。
他身上的纯黑色衬衫经过一晚上的忙碌也稍显凌乱,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开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锁骨,温汀仿佛被烫到般,迅速挪开眼。
“打算怎么谢我?”
谢景恒一开口,语气里是满的几乎溢出来的灼热。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温汀本能的闭上双眼,猜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如果他现在吻她,在这个让人上头的瞬间,温汀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下一秒,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温汀的额头上。
那个吻很轻,轻到温汀几乎感受不要它的存在。
那个吻又很重,重到砸进了温汀的心里,掀起了一番波涛骇浪。
“睡吧,我的汀汀。”
道完晚安,谢景恒走的干脆利落,随着里间房门的关闭,温汀才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他们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