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回恒嘉花园。”段尤佳起身走向休息室。
推开门,他看到鹿鸣专心致志地用牙齿一点点咬着手腕上的窗帘绑带。
这看了谁不迷糊?
段尤佳一个大直男反正很迷糊。
鹿鸣在微微的冬日暖阳之下,手脚被绑,衣衫凌乱,头发丝也乱。
侧脸咬着的动作,真的很欲。
什么捆绑文学此刻在鹿鸣身上都逊色起来。
段尤佳看到这画面,忽然不敢进去了。
他总有种,正在偷窥朋友妻的罪恶感。
不行,还是让秦野来吧。
他转身返回咖啡厅。
“你老婆你去管,我去车上等你俩。”段尤佳给了秦野一个非常有含义的眼神。
秦野:“?”
“喂,鹿鸣可能不想见到我。”他不是不想去,他不敢去。
“你把他绑成那样,就不要太相信一个直男不会对他有想法。”段尤佳笑,“我能理解陈佳宇为什么那么变态。鹿鸣这样的人,就算我性取向是女,也想拐走一个手办娃娃放家里欣赏。”
鹿鸣:“……”
秦野白他一眼。
感谢实话实说,感谢没有揩油。
他两三步奔向休息室。
看到鹿鸣慢悠悠啃咬着绑带到时候,他呼吸一窒。
很好,他感受到段尤佳刚才是怎么克制自己的了。
鹿鸣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忍心去破坏他做的每一件事儿。
可是再不解绑,他手就该不舒服了。
秦野吐了两口让自己淡定的气,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鹿鸣叼着咬破一点的绑带,回头看他。
然后很乖地把手腕举起来,“解开,我冷静下来了,很冷静。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道歉,软乎乎的语气,平静的情绪,让人看着很有保护欲望。
“什么叫又,哪里又?”秦野看着他手腕上的绑带湿漉漉的痕迹,心猿意马。
鹿鸣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有些无奈。他总能精准接收到别人对自己关于那方面的幻想。
想就想吧,他管不了别人怎么对自己臆想。
自己刚才也臆想秦野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