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江滟来了也是白来,骂了也是白骂,最后拎着包包摔上门就走了。
韩林给白落州打上了点滴,对凤王环道,“我的线是可以融进皮肤的,你可以不用管。”
凤王环顶着张被打肿的猪头脸,冲他点点头,“弄好了吗?”
“你是巴不得我赶紧走了是吧?”
凤王环瞪了他一眼。
韩林也不甘示弱地斜晲了他一眼,满脸不忿,刚刚在里面给白落州做手术的时候,外面的动静他都听到了。
其实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凤王环再怎么皮实,顶撞自己姑姑的事还是不会去做的,这个白落州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凤王环这种烧不红打不扁的人拿着都没办法,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出生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跟人家玩感情而把自己内耗得不行。
真是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提着箱子走出去的时候,韩林又不放心地嘱咐,“今晚上你就不用睡了,好好守着他,要是熬过了今晚,那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凤王环一下就白了,“你是说,他还有生命危险?”
韩林恨不得抡他一拳,“我都给他缝上了有个屁的生命危险,只是他才生了孩子不久抵抗力还没有恢复,外加上被你这么折腾,不死也都半条命。好好忏悔吧你!”
说完,便飞快地转头啪地一声关上了门,他怕凤王环为了泄愤就卸磨杀驴。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凤王环失落地耸下了肩膀,他小心地推开卧房的门,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落州,心里啥止不住的担忧,他摸了摸白落州的皮肤,还是烫手,于是又给韩林打了电话,被远在天边的韩林骂骂咧咧地挂了。
他又摸了摸白落州的手,打着点滴的手冷得就像冰块一样,便将空调温度调高,把白落州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给他暖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白落州身体深陷在厚厚的被褥里,那脸小的就跟他巴掌似的。
养了几天的白落州看起来没有刚生完孩子那么憔悴,可还是显得很瘦很可怜。或许是烧的昏迷中迷迷糊糊地做着个不太好的梦,连眉头都是微微蹙着的,嘴唇嘟囔着似乎在梦呓,凤王环将耳朵伸过去,生怕听到他在喊“江文玥”或者其他什么人。
关于江文玥这个人,凤王环真是没办法放下这颗心,白落州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里遇上的是他,出了社会之后在关键节点上伸出援手的还是他,最后还要求他帮忙对抗自己。江文玥一看就是一副小人模样,凤王环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杀之后快,可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他自己给了这个人混蛋可乘之机。
不过还好,白落州只是梦呓,说的什么凤王环也没听清。
无所事事地在床边趴了一会儿,在外面的白可言又哭了,他又起身出去看白可言。熟门熟路地给白可言换了尿布之后,他又抱着白可言回到白落州身边,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他就这么盘腿坐在地毯上。
白可言被伺候舒服了,在他怀里玩了一会儿又继续睡了。
凤王环就这么抱着小的,守着大的,靠在床头,慢慢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