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尚大概是最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带着白晚玉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敲着白落州家门的声音就像是那种催债的找上门了似的。
白落州正在给女儿洗脏了的小裤裤,听到打门的声音不得不起身开门,饶是白远尚这种迟钝异常的人,看到精神颓靡,一脸倦容的白落州,吓了一跳,“你你你怎么了?”
白落州拖着疲惫的声音懒懒道,“进来吧”
白晚玉支了颗脑袋看过来,“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都没请人帮忙吗?”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要走了,懒得费神找人,不过白落州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扔下他们父子俩,自己就又回到了卫生间,他得赶紧把可言的衣服洗出来烘干,不然可言要是再把衣服打湿,就没有衣服用来换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影,像个普通劳作妇人一样坐在小板凳上洗一盆子的脏衣服,白远尚有些震惊了,自从白落州脱离了他的掌控嫁给凤王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孩子看似听话实则一身反骨,对他忤逆的行为非常恼怒,但迫于利益又不得不作为一家人好好说话。
这是白远尚第一次看到白落州这幅落难的样子,一种心疼油然而生。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忍不住挽起袖子走过来,问道,“还有多少没洗啊?”
白落州懒得开口,像是在怄气一样地搓着可言的小衣服。
白晚玉也抱着可言跟着走了进来,“哥,小蛋糕醒了。”
白落州扭头看了一眼,讷讷道,“你先抱着她玩一会儿吧,我把这衣服洗了就给她冲奶粉。”
“哦。”
白远尚有些恼了,“你这里怎么回事,凤王家都没给你喊人过来搭把手吗?你一个人照顾小孩子,你照顾得过来吗?”
白落州充耳不闻,这种光是发火不干事的干吼干叫,听着都觉得累人得慌。
白晚玉早就抱着可言去客厅玩了,白落州也不理他,白远尚闷着气了一会儿之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白落州身边,把白落州从小板凳上拉了起来自己挽起袖子坐下了。
“我把家里的保姆叫过来了,你去睡,有什么事情等她来收拾。”
白落州困顿地不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白远尚扭过头来,没好气地冲他吼道,“你赶紧去睡觉,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没出息!走出去别说是我白家的儿子!”
说完,就回过头又捡起衣服开始搓,白远尚这辈子就没干过oga的活儿,以至于他拿到小孩儿的衣服都不知道该怎么搓,忙活儿了半天才大概摸到了些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