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陷入了回忆。
韩昭耐心地等了他许久，终于等到他抬起头和他对视的时候，问：“现在，殿下有答案了吗？”
沈意看着陆沉那双眼睛，突然有种时光错位的感觉，然后脑子里不自觉地想到这两天陆沉对他冷漠的态度，竟然忘了接戏。
“咔！”
曾导拿着喇叭，表情严肃：“演员集中注意力，別开小差，再来一条。”
沈意有些愧疚，看了一眼陆沉，对方出了戏就没在看他，表情冷冰冰的，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导演。”沈意道了句歉，曾澍没说什么。
“从韩昭抓萧承的手开始，再来一条……三二一，action！”
沈意调整了一下呼吸，脑子里过了一遍接下来的剧情，让自己进入状态。
“现在，殿下有答案了吗？”韩昭循循诱导，目光步步紧逼。
萧承慌张地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我……”
“咔！”曾澍果断叫停，表情不太满意，沈意心里一紧，又演错了吗？
曾澍喊了他过去了一下，说：“你刚才回答的时候，情绪和反应都不对，你现在是已经喜欢韩昭了，只是你自己还不确定，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担心心思被戳穿，可你刚才演的是你不喜欢他，但是又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所以在想办法拒绝和圆场，这完全是两种反应，你明白吗？”
沈意思考了一下，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抱歉导演。”
曾澍又看了他一眼，说：“再来一遍吧。”
为了让沈意更好地找到状态，这一遍是从萧承进门开始。
两分钟后，曾澍再次喊停：“咔！沈意情绪不对，重新来一遍！”
又过了一分钟。
“咔！再来！”曾澍的语气逐渐不好。
此时沈意心里已经乱了，感觉很无措，他理解不到导演到底要的是什么，明明这场戏并不难，可他却被咔了一遍又一遍。
“咔咔咔！”曾澍彻底不耐烦了，“先暂停一下，这场戏先过，陆沉！”
陆沉突然被他喊了一声，他只淡淡抬起眼看了他一下，曾澍满脸不痛快：“你今晚回去给沈意好好讲解一下这场戏，告诉他到底怎么演，明天我希望这场能一遍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这一幕，生怕导演发脾气牵连到自己，同时也默默丢给了沈意一个同情的眼神。
沈意被喊了这么多遍咔，心里也很郁闷，突然听到曾澍说要陆沉给他补课，心里一愣，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了陆沉一眼。
对方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刚才一遍遍地陪他重来，不知道他对自己会不会更讨厌了。
“知道了。”陆沉说了一声。
于是晚上下戏之后，沈意从回去的路上就开始忐忑不安。
陆沉会不会给他补课？他要自己过去着他还是等他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