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离他们拍摄的地方有几百米的距离,沈意低头心不在焉地走着,没发现在他前面,站着一个人。
王曼曼看见了那人,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刚想开口提醒,对面那人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立马闭上了嘴,然后默默地放慢了脚步。
沈意没发现王曼曼没跟上来,闷头走着走着,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他赶紧退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陆哥?”
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之后,沈意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惊喜起来。
陆沉没想待在路上跟他讲话,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臂带他上了一辆车。
关上车门,升起挡板,车里面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私密空间。
沈意还沉浸在陆沉忽然出现的惊喜中,陆沉碰了碰他的鼻尖,问:“撞疼了?”
沈意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在路上撞到他的事,立马摇了摇头,说:“没有。”
“红了。”陆沉说。
沈意被他的目光注视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应该是冻的。”
虽说上云市的温度还没到零下,但因为经常下雨,这种潮湿的阴冷丝毫不比京市的冷弱。
陆沉给他递了一杯热奶茶,沈意双手捧着,低头喝了两口,然后又抬头看着陆沉,眼神还有些茫然。
“心情不好吗?”陆沉问他。
沈意愣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说:“陆哥,我这样控制不住情绪,是不是不适合做演员啊?”
陆沉语气平静地反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适合做演员?”
沈意说:“至少应该能做到情绪收放自如吧,如果连自己的心情都控制不住,怎么去演另外一个人?”
“没进入工作状态和工作能力差是两回事。”陆沉说。
沈意忽然抬起头来看他。
陆沉说:“任何一个职业的人,在被私人情绪影响的时候,都会不在工作状态,一个从未失误过的杂技演员在某天心事重重地上场表演最后失败了,你说他是不是不适合耍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