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换了陆少的舍不得,倒也不亏。
“你想听什么?”陆觉轻声道,“难道是要我唱催眠曲哄你睡觉?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好嗓子。”
“没个正经。”陈卿言哼了一声,侧过了身,变成了陆觉从后搂着他的姿势,却是紧紧的贴着,也不嫌热。
“你贯口怎么说的那么好。”陆觉挑了个陈卿言能多讲些的话题,“我打小最不愿意背书,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在家教我背三字经,后来虽是好不容易背下来了,却是顶恨那本书,有天趁着母亲出门的功夫,我就把它填炉子了,挨了好一顿打。”
虽是看不见陈卿言的神情,却知道怀里人的肩膀跟着颤了颤,应该是笑了,于是接着说:“我还是最爱听莽撞人那段儿,改天你教教我成不成?”
“爱糟践东西的毛病原来是从小就有的。”陈卿言闷声说道:“你真想学啊?”
“恩,就怕我太笨陈先生不大乐意教呢。”
“我那时不比你笨多了。”陈卿言叹了口气,将陆觉环在自己胸口的手同自己的手扣在了一处,“现在想想,我也奇怪,那会儿大字儿都不识几个,是怎么把贯口背下来的呢?”
那时陈卿言已经在天桥小有名气了。
他好像是天生要干这个的,一来是嗓子好,唱的妙,人来人往的全指着唱来吸引人。二来是他年纪小,人还机灵,好些砸挂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比别人说着有意思。
“那庄公闲游出趟城西
瞧见了他人骑马我骑着驴
……
若是要饱还是您的家常饭
要暖还是这件粗布衣
那座烟花柳巷君莫去
有知疼着热是结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