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陈卿言却并不再想多说话,而是闷闷的宽衣去了浴室。他一会儿还要去庆园撂地,不想和陆觉在唇舌上多浪费功夫。可是陆觉哪儿能要陈卿言安生,抵在浴室的门口,不要陈卿言关门洗澡。

“也不许这么叫我。”陈卿言倒不在意他赖皮赖脸的跟过来,只是这一声宝贝儿要陆觉叫的脖颈后头过电一般的发麻——陆觉准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没有这样叫过,但能想起来的几次却都是在床上和这人瘫在一处的时候。

“这也不行……”陆觉逗趣陈卿言,是永远都不会觉得疲的,“小陈哥哥宝贝儿,总行了吧?”

推开这块儿布去,是死是活是你们自己的

“也不许这么叫。你也不嫌别扭。”陈卿言本等着盥洗完了好出门,这会儿陆觉赖在浴室耽误了他好大一会儿的功夫。“赶紧出去。”

“这也不行?”陆眠之做委屈状,眼睛朝下,双手扣在一处交握着十指,别别扭扭的。可再抬起头来时却是笑道:“宝贝儿小陈哥哥,这回行了?”

陈卿言:“……”

还不到吃完饭的时候,俩人在家垫了些点心,陆觉便送陈卿言出门去三不管——之前好几日他都未有空闲在庆园好好的坐一坐,今天便想着要过足了瘾。

哪知道陈卿言先长叹了口气。

“怎么还犯愁了?该不会是这会儿想起来我在台下看着你,紧张起来了?”陆觉看着他,出门时还好好的,这会儿眉心拧了个结,显得有些忧虑。

“……”陈卿言仍是叹气,却没再将这糟心的事儿同陆觉讲个明白,而是岔开了话顺着陆觉说道:“就你这样捧我,把我捧得几斤几两重都不知道了!”

陈卿言这副样子,还不是让戴春安闹的。

戴春安这几日在台上总是无精打采,前天晚场时,俩人使了一段儿《汾河湾》的活,戴春安昏头昏脑的竟忘了接陈卿言的话,好几个本该响的包袱都没响——但好歹陈卿言现挂的好,都一一找补了回来。强捱着下了台,陈卿言刚想同他师哥好好说说刚才台上的毛病,后台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刚才说的不对呀!”来人是个老人家,虽是身着长袍马褂留着山羊胡,手中却还拄着一根文明棍,一瞧便是一位体面讲究的主。

这位陈卿言是认识的,老先生是位常来庆园的熟客,总坐在池座的第二张桌,庆园也没什么好茶,要上一壶花茶便能坐上一个上午或是一个晚上。陈卿言同老先生寒暄过几句,知道老先生最爱听《卖布头》,他说话俱是慢条斯理不急不慌的,只是这回却格外的性急,张口便开门见山,冲着戴春安就去了,“你这孩子怎么忘了交代场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