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赵汀岸你会不会在我死后来给我扫墓?”
我十七岁的时候刚捐献完第二次骨髓,因为第一次捐献的时候还小,只觉得这件事很痛苦,后来长大了,第二次捐献的时候害怕和无助要大于痛苦。
因为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痛苦,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赵汀岸说:“小树,你不会死。”
他给我削苹果,因为我的这句话,他削到了手指,他用一旁护士给我备的止血棉止了血,后来我爸妈来了,他就从我病床上把位置挪到了旁边的陪护椅上,他一边捧着电脑办公,一边用余光看着我,仿佛害怕我父母对我做什么坏事一样。
他的手指还受着伤,打字基本上就是在乱打,等我爸妈走后,我看见他电脑打开的文档界面是一堆语句不通的乱码,赵汀岸把电脑阖上,当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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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七岁捐献完骨髓后的这一年,赵汀岸把我照顾得很好,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他好到让我一度觉得我自己早恋了,就好像自己有了一个男朋友。
当然赵汀岸那时候并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很体贴,但也仅仅只限于体贴,更多的东西他给不了我,而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从他这里要什么。
我经常带赵汀岸去我喜欢一个人待的长草公园,我躺在他旁边,我们一起躺在阳光照不到的树荫下,我只想要待在赵汀岸身边,以随便什么身份都好。
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要黏着他。
仅此而已,也不敢多生出什么妄念。
作者有话说:
来啦~晚安呀~
白血病捐献我了解的比较少,有说现在新式的捐献方法不需要动手术,传统的需要在骨头上打孔,基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有的术后会有一些副作用,出现疼痛等。
我写完之后再去看看书,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会回来修文,有宝贝要是发现不对,可以及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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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手术很成功,但我并没有去医院看过他,爸妈为了迎接他出院,在家里办了一场宴会,赵汀岸收到了邀请。
邀请函是直接寄到家里的,我在信箱里发现了,尽管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选择邮寄信件,但或许这是他们对我的警告或炫耀,他们选择了邮寄请帖到家里。
这样我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看见。对他来说,赵汀岸去或者不去关系并不大,最重要的是我是否会得知我的哥哥康健且他们恨我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