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俞风弋这个疯子!
为什么要出现?
世上好女孩千千万,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她林峤从小到大没向任何人低过头,今天低声下气求他,好话赖话说尽,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
跟俞风弋这个疯子讲道理,简直是浪费时间!
林峤冷若冰霜道:
“俞风弋,从你带我去酒店、从你在茶楼强迫我那一刻起,你俞风弋在我林峤的人生中已经出局,你尽管去闹,尽管去说,尽管你做你以为能心想事成的一切,看我林峤会不会如你的意。”
“从前我欣赏你,但现在,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告诉你,我林峤从不受人胁迫。”
有俞风弋在的地方,连空气都令人作呕。
丢完话,林峤扶着假山壁,摸索着朝亮光投射的草坪走。
俞风弋留在原地,倍感无力和心累,任由林峤一步步走远,直到假山洞口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他才高声说:“俞二住院了,你不想去看看他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为了茶楼的事情,断了六根肋骨,他是为你出头。”
自始至终林峤没有停下脚步。
回到房间,身心俱疲的她将自己甩到床上,妆不卸衣服不换,抱着枕头眼睛阵阵发酸,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希望简昱舟一辈子不要知道那晚的事情。
又怕俞风弋使出什么阴险手段去害简昱舟,如果因为她的隐瞒而让简昱舟陷入被动,她会自责死。
至于俞风弋威胁她的那些话,她倒不怕。
再怎么说俞风弋也是堂堂俞家传承人,做不出跑到另一个男人面前去说“你老婆跟我有一腿”这种掉身价的事情,他要能干出来,她反倒对他“刮目相看”,可惜他干不出来,否则早干了。
越想越精神,直到天光大亮简昱舟推门进来。
林峤还在胡思乱想。
不许嫌弃
瞧见简昱舟推门进来,林峤眨了两下眼睛缓解干涩。
落在简昱舟眼中……
小娇妻搂着枕头猫着身子侧卧着眨眼睛的小模样好可爱。
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像只求摸头的小猫崽。
男人的心软了软,忙活一夜的疲惫被冲淡,高大的身躯压向床榻,将“小猫崽”囫囵个容纳进宽大的怀抱。
“我不在就偷懒。”
撸了撸“小猫崽”小脑袋,简昱舟不禁要怀疑,他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妆不卸、脸不洗、衣服不换,邋里邋遢就睡觉。
林峤被压着翻不动身,依着侧卧的姿势扭头看头顶上方的男人。
当触及男人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时,熬了一夜的眼睛更酸更胀了,鼻头也发酸,生出看一眼少一眼的悲怆和难过。
“简叔叔。”她憋着泪唤了声。
一开口,声音比开了一夜会的简昱舟还沙哑。
“熬夜了?”简昱舟敛眸,视线落在“小猫崽”的眼睛区域。
眼白发红、眼袋发肿。
明显哭过的痕迹。
林峤挣出胳膊圈住简昱舟的脖子,简昱舟微微抬高身体让她顺利平躺,接着松了力气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轻轻磨着她的耳垂,听她在耳边说话。
“你不在我睡不着。”
“简叔叔,我好想你。”
林峤说的情真意切。
然而男人不太信。
简昱舟觉得,她熬夜,她哭肿眼睛,是趁他不在没人管看言情小说造的。
从非洲回来不过大半个月,他已经抓住她三回半夜不睡觉,背对着他缩在床边蒙住脑袋躲被窝里又哭又笑,头一回抓包他还被吓了一跳,以为她在外头受了天大的委屈。
“简叔叔……”
这声“简叔叔”情绪饱满,都带上了哭腔。
可惜男人认定她此刻的黏人是为了逃避被追问为什么熬夜,对于她的低唤,只是敷衍地“嗯”了声,双唇也不知不觉从耳垂游离到嘴角。
男人的意图很明显,想亲她。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没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