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但不想和男人去。
而且还有正事要干。
她拒绝说:“节目开播前,我不想去旅游,想专心把节目做好,争取早日把大林林推向正轨。”
“不在乎这几天。”节目早几天晚几天影响不大,之前也不见她多努力,他一说旅行就要专心做节目,瞎子都知道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出门。
“经营公司,有我。”
简昱舟心头不太痛快,压制着干脆了当质问她的冲动,耐着性子和她商量。
林峤推诿说:“瑞士什么时候都能去,先让我把工作安排好。”
是推脱,也是真心想尽快推动节目。
先前因为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哄她情绪低落,做什么事情都提不激情,策划方案定版的事情一拖再拖,现在的她只想搞事业、搞锻炼,用工作和运动将生活填满,每天把自己累瘫,争取早点离婚过她的逍遥日子,才不要和他去旅什么破游。
听她这么说,简昱舟的目光倏地冷了,逸散出汹涌的冷意,“先去瑞士。”
态度也愈加强硬。
林峤凝视着他,声如蚊蚋抱怨:“总是这么霸道……”
说他霸道、喊他霸王不是第一次,但用怨怪的口吻说出来却是第一次。
先前的都是娇嗔和情趣。
满腔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简昱舟厉声诘问:“我霸道,你第一天知道?是谁说喜欢我的霸道、喜欢我的强势、喜欢被我约束被我管?”
情人之间,一旦撕破脸皮,说过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都变成最尖锐锋利的剜心刀。
林峤心下苍凉,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是她,都是她。
他稳坐钓鱼台,抛下温柔的鱼饵,她愿者上钩,说尽了爱他慕他的蜜语甜言和誓言承诺,而他始终冷眼看她表演,没有向她保证过一件事,许下一个诺言。
她垂下眼帘,不言不语,逃避的态度进一步惹怒了男人,凶狠强横的吻猛地落下,一刀刀凌迟摇摇欲坠的心。
“老公。”
林峤在男人怀里哭成泪人,“简叔叔,饶了我……
“说错了,说不再闹,说喜欢简昱舟,说……爱简昱舟。”脆弱和求饶并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惜,他半警告半诱哄,逼她把逆反的爪牙都收回去。
她睁着朦胧泪眼望着男人,“我错了,不闹了,我听话,简叔叔,我听话。”
简昱舟的,勾了她的耳垂,“还有两句。”
林峤从身体到灵魂都在战栗,眼泪止不住的淌,一半落进男人掌心,一半被他卷进腹中,最终她还是松了口,“我喜欢简昱舟,我爱简昱舟。”
我恨简昱舟。
……
林峤翻过身子,用后背对着男人。
几缕湿透的凌乱长发贴在她红晕未消的脸颊,简昱舟将发丝捋到她的耳后,薄唇在她汗涔涔的额头印上爱怜的吻。
“乖乖躺着。”
每当这时候,她总吵着要吃他亲手煮的面,虽然现在她没有要求,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煮面。
替她掖好被子,简昱舟起身。
下床时被她拉住手腕。
“我不吃。”林峤眼中闪烁着坚定,眼眶很红,眼瞳蒙着泪雾,定定的看着男人,似下了重大决心般,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想离婚。”
她累了,不想跟他周旋了,这个男人太精明,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被他看穿,哪怕他会生气,哪怕他报复,她也不想伪装了,她要离开这个让她既心痛又无法抗拒的男人,一秒都不想等。
她恨他,就在刚刚。
在最缠绵悱恻的时刻,她恨上了他。
“我要离婚。”
论手段,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直截了当说出来。
“再说一遍?”在她说出“离婚”两个字时,简昱舟霎时怒不可遏,上一刻还在他怀里娇娇软软缠他,下一刻就说出这种鬼话,他恨不得掐死她。
“简昱舟我要离婚。”
林峤真就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决。
男人阴冷的目光像要吃人,她本能地畏怯,但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容不得她退缩。
“爷爷那里我会去说,是我要离婚,跟你无关,不用担心爷爷会怪你,如果你气不过,财产我不要了,本来就是你挣的,我一分不要,只要我自己带来的嫁妆,还有简家给的聘礼,林家会还。”
简昱舟处于暴怒边缘,眼底一片晦暗,渐渐控制不住倾泻的怒意。
“我会在乎你还不还聘礼、分不分财产?”
“不在乎。”林峤想也不想回答。
不要孩子,没有子嗣,孤家寡人一个,当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