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臭不要脸!林峤暗嗤。谁舍不得伤他?她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两拳才好。
简昱舟但笑不语。
眼神不会骗人,小娇妻看他的目光有冷淡、有疏离、有隐忍,但没有怨恨、怨毒和凶狠。
男人一脸笃定,林峤心堵,“你别太自信。”
简昱舟:“继续。”
林峤:“你脾气坏,不尊重人,霸道无理,我每天都生活在火热中,整日以泪洗面。”
简昱舟淡定道:“徽山别墅的女主人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别墅的每一位成员都能作证。”
“……”
“你年纪大,我年纪小,有代沟,缺少共同语言。”林峤不服,再接再厉。
简昱舟黑脸,“加强沟通即可。”
“……”
林峤又提了几个矛盾点,无一例外都被男人以各种理由驳回,她被他牵着鼻子走,脑袋都转脱轨了,他还是不满意。
耐心即将告罄,林峤开始显得急躁。
她把心一横,说:“你不重视我,我对你来说还不如一笔生意重要。”
简昱舟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稍纵即逝的失落。
他眸光微沉,“举例说明。”
“老婆离家出走了你不慌不忙,生意没谈完舍不得回家。”提到这个,林峤相当不忿,“钱都多到一百辈子都花不完了,多挣少挣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不在意我。”
简昱舟默了默,“你觉得,调解人员会因为男人一次非故意的疏忽而判定调解失败吗?”
“怎么不可能?”林峤反问,又说,“如果他/她深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这件事很严重。”
简昱舟抓住重点,“所以你承认深爱我?”
“那是以前。”林峤脱口而出。
速度快到足够伤人。
一想小娇妻正在把对他的感情收回,简昱舟心头烦闷。
缓了几秒才再次开口。
“但调解的目的是促合而非劝离,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果调解员问起,我会答以后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所以,这条理由也构不成不可调和的矛盾。”
林峤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被套话。
气上心头、怨上心头,理智跟着沦陷,她反驳,“错分大错小错,分可原谅和不可原谅。”
“既没有使用暴力或苛待,又没有出轨,也无任何不可容忍的不良嗜好,我以为只要诚意足够,可以被原谅。”简昱舟耐心十足,“调解员和法官都会认同。”
“就算这件事可以原谅,但你和我在人生价值观上出现重大分歧,你——”
她说到一半,猛地顿住。
“我什么?”简昱舟追问。平静的外表下掩着无法忽视的紧张。
陡然间,林峤的脑子就像开了挂,超出正常水准的灵光,“我不爱你了,没有爱的婚姻毫无生气,每一秒都度日如年无比煎熬,匆匆几十年,我不想虚度,这回总行了吧?”
知道问不出最终答案了,简昱舟颔首,“可以。”
见好就收
关于离婚原因,对外说辞就这么“愉快”的谈妥了。
徽山别墅是男人的房子,里里外外充满回忆。
林峤不想继续住这里触景伤情。
“我今天就搬出去,等你拟好协议通知我。”
离婚的事情她打算拿到离婚证后再和林安丰说,因此计划搬到位于御府湾的花园别墅员工宿舍,本来想等过两天身体不那么酸痛了再搬,但男人昨晚偷偷爬她的床了,不搬不行。
听她这么说,简昱舟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和锐利。
但他隐藏的极好,林峤没有察觉,她继续说:“爷爷那里……”
提到简老爷子,林峤面上浮现难过的神色,“过两天吧,我亲自向他老人家磕头认错,是我不想当简家媳妇了,不会叫他怪你。”
“爷爷那里暂时不用说。”简昱舟解释说,“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贸然去说容易出事。”
简老爷子年逾九十,去年又刚做过心脏搭桥,身体每况愈下,上半年都下不了床,说来也怪,自打孙子结婚后,老人家的身体和精神头一天一个样的好转,大有老骥伏枥再战三十年的劲头。
“搬走的事情也缓一缓,简氏掌权人离婚势必引起一些动荡,我需要时间做好应对措施。”
换句话说,暂时不想公开简氏掌权人正在办离婚的隐秘。
林峤拧着眉纠结。
思考了大半分钟才点头,“好吧,离婚的事情可以先保密,在离婚证下来之前我也可以不搬,但有个要求。”
简昱舟示意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