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走那种套路地给你说个故事的路线了,我就直接平诉给你听吧。”
“我出国是因为我父亲被冤枉了,这个冤枉让我变成了孤儿。当时,那个时代的年轻人,都很有热血,所以我想报复他们!”
“可我就只是个医生,我能够报复他们的,无非就是能够多让他们花费些钱而已。而且我也做不到精准的打击和报复。所以,我就只想取那个年代的人的钱,差不多要二十五年。”
“在这二十五年里,他上养老也好,下养子我也不管,不生病那是他们的福气,反正只要是有遇到了生病,他们就得多花钱。”
“当年,记载的是两万。”
“我当时说的是,要百万倍千万倍的奉还回来。”
“不是觉得贪吗,我就贪了,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乾州才稍微有点情绪激动:“我就贪了,我光明正大地取了这些财富,二百万,也许是两千万亿,你能怎样?”
“反正都坐实了冤枉的帽子,我就要做,我挣钱挣得是正大光明!”
陆乾州接着又是一摆手:“谁是冤枉谁不冤枉的,并不是很重要。我没冤枉地挣钱,你可以有自由选择不用什么,不买什么。”
“你情我愿,就是这个道理。我只为挣钱!”
周成听到这,水都不太敢喝了,退了几步,后说:“陆,陆老师,咱们,要不不聊天了吧?”
陆乾州的话,稍微有点大逆不道,甚至有点‘草菅人命’的意思。
但是呢,你要说他错吧,他哪里错了呢?
他凭本事挣的钱,为专利付费,为知识付费,本就是大势所趋。
但你要说他没错吧,他肯定害过人!
陆乾州看到周成这怂样,就又笑了笑道:“不说就不说吧。”
“我也看出来了,你根本没有跟我出国的意思,你的选择是对的,也是错的。”
“不过是对是错,都在于你自己怎么看待。”
“对错无绝对。”
周成则是说:“谢谢陆老师谅解,我暂时的确没有出国的想法,但如果要出国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考虑跟陆老师您一起学习。”
周成觉得,像陆乾州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好。
他很记仇。
虽然他记得是该记的仇。
可是,这个仇有点大。
一代人,二十五年,一个行业,两千亿美金?
难怪在国内百度都百度不到。
陆乾州道:“不,你不懂我的意思。”
“从你出现在京都的那时候起,就该是我归国的时候了。所以,你也不用几年之后,再跟我出国,我最近一段时间,会把我自己的东西,逐渐转移到国内来。”
“我之所以要求你现在跟我出国,那是想带你看一些风景。”
“可这些事情,你见到了,也未必就是好事。没见到可能还好一些。”
“我能看得出来,你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很傲的人,但是,你的经历,着实坎坷。没事,不管你跟不跟我出国,你都记好了。”
“胆子大一点,当年我遇到的困境,绝对不会再在你身上发生的。”
“我会支持你的。”
“而且,我还看出来了,你其实无意从师于桂老对不对?即便是你现在的老师,无意收你为徒弟。你其实已经心累了,你早就想,自立门户,自学自考了?”
陆乾州仿佛是能够看透人心似的,把周成的内心深处的想法,都说得明明白白。
被安排了那么多次,被周转了那么久。
周成早就累了。
他如今,已经不再期待什么院士作为导师了,他只想,去走那一段,最自由最潇洒地取得学位的方式,那就是自己搞科研。
而,搞科研的资金,周成已经找到了初步的方向,那就是自己的好友,张正权。
周成就不信,他如果能够去发几篇nature,science,还能够被置之不理。
既然曾老你资源不够,那我就自己去挣资源好了啊?
你管不了我,那我就自己管,没必要往外面推。
刘奕平教授的保证,都不能当真,那么其他人谁的话能够相信呢?
还不如就是自己去单打独斗好了,没有任何人需要为其他人兜底,这是现实。
而且,周成的内心里,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安排和计划了,有了要做的事,要忽悠的人了。
就这次遇到的这四小只,一个都别想逃。
曾老,您可能想不到,我周成当不了您的学生之后,不是选择去当一个其他人的学生,而是选择要当老师吧?
我如今有了这么多积累,没山门收,那我就自创山门,或许艰难,但这也很自由。